斗台上,女子表现得十分大方,她将炼制好的那颗火红色的丹药呈在丹盘之中,随后飞了下来,就落在白玉进的身旁。
随后,那位男子也是如此,不过他神情好像并不轻松,额头上的汗水滴落玉台上时,他才恍然回神,看了一眼那女子的丹药,才走向台去。
三人走上去时,原本安静的台下这时倒开始热闹起来,一时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响起在白玉进的四周。
“桑槐长老在刚才的控火中明显吃力,恐怕在魂精的提纯过程出现了瑕疵,比不上那女子。”
“我看未必。那女子的控火能力确实稍强,但凝丹才是关键,即使将魂材提取得再精纯,如果最后关头没有强大的丹元将魂精聚合,即使成丹,怕只是徒有外形,缺少实质。”
“你等皆不对。炼丹除了这两步,还有其先的选材和剔除之功,那女子挑选度太过快,对丹药的理解恐怕停留在表面,她一开始就错了,即使后面的努力再多,只会是南辕北辙。”
不是吧?
这讨论声音之大,白玉进都能听见。
你们这些人没看到那女子就在我身旁吗?
只是人群还在议论。
白玉进自然听不懂这些人所说的话,但这些人目光来回在这两人间,不是谈论他俩谁高谁低,又是为何?
台上三人还在验丹,台下众人还不住嘴。
“女子可能胜出,不知道她会不会接着挑战?”
“你开什么玩笑!地境初期的修为能炼制陨魂四重的丹药?绝对不可能!”
“别着急下结论,我看桑愧长老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怪白玉进不理解这些人当面议论,因为跟魂斗不同,在魂斗中,场下经常是乱糟糟吵成一团,
你如果敢在魂斗舞台下当着对方的面说你不行,很可能从此结怨。
不过在丹斗中,炼丹结束后,炼丹师之间对刚才比斗双方的炼丹手法和彼此瑕疵进行交流,往往是常见之事。
这种对技艺的讨论对事不对人,炼丹师之间已经行成了行规。
与众人的喧闹不同,白玉进三人的沉默在众人间独树一帜。
这自然引起了他旁边那位女子的注意。
“公子觉得我炼丹过程中的瑕疵在哪里?”女子侧目看着白玉进,问了一句。
白玉进听不懂。
但女子声音很是糯软,入耳如同轻风入竹林,珠玉落银盘。
白玉进看了看四周,好像女子的目光对着的是他,他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道“姑娘是和我说话吗?”
女子同样听不懂。
但她从魂戒中取出一颗银白色的吊坠,接着指了指白玉进的耳朵,递给了他。
接过这枚吊坠,白玉进将其绕在耳廓旁,随后听见女子的声音“公子,你一言不,难道是这丹斗入不了你的眼,还是我的瑕疵太多,让您无从挑起?”
这次白玉进听得实实在在,随即实诚地回道“前辈实力惊人,我眼拙不堪,更并非丹师,适才不开口是因为无从说起。”
听完,一会后,女子道“前辈?嗯,在你这凡人眼里,我的确算得上是前辈。”女子探魂之下才现白玉进的经脉中连魂力都没有,一时有些失望。
白玉进更是尴尬不已,他都不懂炼丹,怎么评判?
女子没有为难他,白玉进想要将吊坠还给她时,台上的三位评判出了声。
一时,所有人都闭上嘴,白玉进几人也看向台上。
率先开口的是三人中女子,她说道“比斗考核的丹药乃是陨魂境魂者所用焚心丹,我的评判有三点,一是魂材搭配,二是纯元提取,三是丹成药力。这位白衣姑娘的魂材搭配选用了三十二颗魂草,分为三组,每组魂材年份不一,对经脉的灼稍能力呈梯次提升。另外,每组魂材中魂草年份的挑选最大差别不过二十年,十分精准。”
“与之相比,桑槐选用了四十八份魂草,同样分为三组,在对魂草的选取上更为细致,其每组魂草中年份最大差别不到十年,更为精准。”
“这第一点,桑槐略胜。”
“不过,在纯元提取中,桑槐三份魂材中失败了一组,虽最后成功提取了精纯,但同时暴露出其在对高年份阳花草的提取中仍稍显吃力。”
“这第二点,桑槐逊于白衣姑娘。”
“最后,丹的药力经我亲自试验,桑槐所炼的焚心丹药力弱于白衣姑娘所成丹药。但由于姑娘所用的丹火为天生异魂火,所以此处我个人不做评判。”
女子说完后,另一鹤老者道“不同徐娘所论,我的评判角度是两人的控火和凝材,桑槐手法虽稳,但每次都错过魂材凝合交融的最佳时机,对魂火的使用局限于炉底,两侧的炉火稍显瑕疵。我认为,这位白衣姑娘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