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写心鼻子一酸,沙哑地嗯了声。
她当然知道父亲不是这种人,他一向品格端正,对待学生认真负责,对待家人温和关心,是真真正正令人敬佩的教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一切都是高璐安的计谋,是想毁了她,毁了她未来和家庭的计谋。
陈写心安慰说:“律师刚才已经来过,妈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爸有事,他没有做过的事我们就不认,一定给他查清楚。”
陈母哭着点点头,在陈写心的劝说下,陈母随便吃了点东西,陈写心却强迫自己多吃点,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
顾为止看着她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叹息着握住她的手,自己舀着粥喂她:“慢慢吃,不着急。”
陈写心嘴里还包着东西,脸颊鼓鼓的,抬起眼看着他,眼圈泛红泛红的,泪珠一下子就滚落下来。
顾为止连忙放下勺子,轻柔地捧着她的脸给她擦:“不哭,我还让人去查昨晚那间酒店了,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只要是蛛丝马迹,我也会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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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整个剧组都过来探望,这时候安慰的话也不起作用,大家都动用能找的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陈写心的。
陈写心和母亲守到半夜,陈父依旧没醒,陈母有些扛不住睡过去了,陈写心本不想睡,顾为止板着脸,她也就乖乖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躺一躺。
顾为止一个人守在病房里,凌晨四点的时候陈父醒过来,喉咙里发出些声响,顾为止立即起身查看。
陈父看着他,艰难地抬起自己的一只手,顾为止握住他的手,陈父小力的挣扎着,顾为止意识到不对劲,放开手。
陈父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半天才拿出一支钢笔,看起来和平常的钢笔没什么两样,顾为止拿在手里看了看才知道这是录音笔。
陈父现在疼得说不出话,但是眼神中包含着很多东西,顾为止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这个录音笔一定是反败为胜的证据。
陈父交代完这事,又扛不住的昏过去,顾为止走出病房,等听完录音笔里的内容后,立即给律师打电话。
“准备起诉高璐安。”
这次,他让她永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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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写心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上辈子最难的那段日子,父母的骤然离开,她一无所有,每天都是守着黑夜等天亮,孤单得让人恐惧。
她从噩梦里被惊醒,身旁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做噩梦了?”
陈写心转头看到顾为止,他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伸手摸摸她脸颊:“不怕,我在。”
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陈写心才算冷静下来。
病床的百叶窗外折射进阳光,把原本阴霾的病房照得明亮,陈写心回头看病床,父亲和母亲都含笑看着她。
是梦吗……
陈写心捏捏自己的脸,顾为止把她手拿下来:“现在不是梦。”
陈写心有点懵:“爸爸,你?”
“我醒过来了,伤口虽然还疼,但是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了。”
“那。”陈写心看着母亲:“妈妈……?”为什么也不伤心了?
陈母笑道:“这都要谢谢为止,你快看看新闻。”
陈写心疑惑的看向顾为止,顾为止把手机给她,示意她自己看看,她接过来。
上网后才发觉一切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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