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乱,决定睡一觉,刚闭上眼睛,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高跟鞋的声音有频率靠近,方晓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的睁开眼,就看到穿着黑衣戴着墨镜抱着一束菊花的陈写心站在床头,死气沉沉像是来上坟的。
方晓被她这打扮吓得从床上翘起来:“你什么意思!”
陈写心弯腰把怀里的菊花放在她怀里:“来看你啊。”
方晓气得赶紧将花摔开,十分晦气的看着她:“你穿成这样,抱着这种花来看我,不就是想咒我死!?”
陈写心露出笑容:“这么明显吗?我还怕你太蠢看不出来呢。”
“陈写心!”方晓气得形象全无,只要一想到她让自己出丑,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偏偏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感让她变得狂躁,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发泄,于是朝她吼:“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陈写心在床边坐下,也不说话,拿起桌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指尖顺着刀尖抚摸,整个人阴阴森森的。
方晓瞳孔紧缩,刚刚高涨的气焰瞬间被熄灭,陈写心不会是要杀了她吧!?
她谨慎的挪动着自己,暗自估计着摁铃的地方有多远,她需要用怎样的速度才能叫来护士。
陈写心边抚摸着刀,边说:“没什么得罪我的?你和林砚耍我这么多年,把我当个玩意儿嘲笑作弄,我的一生都被你们毁了,还说没有得罪我,可真说得出口。”
陈写心取下墨镜看着她,方晓有些不敢和她对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陈写心手中的刀上,就怕陈写心一个不小心给她来一刀,神色已变得高度紧张。
陈写心很高兴看到她害怕的脸色,故意高高举起刀,方晓立即吓得尖叫,瞬间抱住自己的头。
陈写心笑了几声。
而方晓缩在被子里发抖。
现在的方晓没什么战斗力,远远比不上后来的她,几年后的方晓才有些难对付,否则也不会让她恨一辈子,现在陈写心还真有点想念从前那个方晓,她更想打败的是上辈子的那个人,不过现在能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模样也不错。
陈写心拿起桌上的苹果,慢条斯理的削起来,直到完整的削完才放下刀,扯开方晓的被子时候她又大惊小怪的叫了声,陈写心把苹果递给她。
“你什么意思?”她非常警惕。
陈写心笑着说:“能是什么意思,吃啊。”
方晓挪开眼神:“我现在不想吃,你给我拿开!”
陈写心挑挑眉:“这样可不行。”
她忽然用力捏起她下巴,捏住方晓的两颊,然后将苹果塞进她嘴巴里,用力的往里塞,片刻不放松,方晓疼得呜呜咽咽的抽泣,用力挣扎也推不开陈写心,只能被陈写心摁在床上。
陈写心手中的苹果被方晓的牙齿磨出些印记,方晓只觉得嘴巴都快撕裂了,陈写心疯狂得好像真的要把整个苹果塞进她嘴巴里。
陈写心虽然是那么的平静,眼神却凉得堪比冬日里的湖水,方晓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戾气和对自己恨,说一句刻骨入髓也不为过。
塞了好几分钟,方晓哭得满脸是泪,泪水落在陈写心手背,苹果被方晓的牙齿啃得凌乱,方晓头发凌乱,狼狈得没有一丝精致。
陈写心终于停手,兴致缺缺的把苹果扔进垃圾桶,抽出几张纸擦着手中的泪水,眼眸扫向方晓的时候,她立即吓得背脊一僵,陈写心唇角轻扯:“真可怜,怎么这个时候林砚不来救你?”
“他会的。”方晓偷偷地瞪她,咬着唇控制眼泪:“等他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他一定会一点一点的给我讨回来!”
陈写心把手中的纸球摔在她脸上:“那我等着。”
陈写心离开后,方晓才慢慢低下头去,一两秒后突然屈辱的低低尖叫,哭着胡乱的摔打枕头,用力的把头埋进自己双膝里。
这时候她才开始意识到,林砚根本靠不住,她要打倒陈写心,必须找到一个厉害的靠山!
这么屈辱的时刻她绝对只允许自己经历一次。
下次,下下次,她一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陈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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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写心从医院出来直接去圣承娱乐,提前给景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