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陌生人,男孩儿的话少得可怜,也很直接。
把安子臣气得够呛,这才几个月没见啊!距离上次音乐厅见面也不过才多少天啊!
居然就像那些俗不可耐的单身阔太、富婆一样,在身边拿钱养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而且双方这么亲昵自然的行为,平时在萧林的家里肯定也……
安子臣握紧拳头,一时之间五味杂陈,最后看着萧林比他年轻时候还要桀骜不羁、放荡寻欢的样子。一时之间,就像是看到了镜面影像一样,顿时像是扎了针眼的气球,泄了气。
挠了挠头,自顾自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闷了一口何慧的威士忌。
“谢谢。”
“哼……”
何慧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在萧林家里看过几次的蹭饭男,冷哼了一声。淡漠冰冷的眼底带着一丝可有可无的怜悯,像是施舍丧家之犬一样,默默地又点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周围两人的好友看也没什么事了,也就不尖着耳朵听别人的私事了。略略地打了一下招呼,就朝着舞池中央鱼贯而出,享受夜晚激情四射的生活了。
明天周末,今晚更能尽情地放纵宣泄!
“秦、那个人,知道这件事吗?”
好吧,他早就知道萧林即便是拒绝了简羽凡那个自恋狂,也是不会接受他的。
这点谱,安子臣心里还是有的。所以,失落归失落,倒也不是特别地伤心失落。
不过,看着根正苗红的萧林走上了他的老路,内心心情特别地复杂。恶狠狠地扫了一眼旁边穿得密不透风巫女装的何慧,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萧林变成现在这个妖孽的样子,对方肯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杰出贡献!
被狠狠扫视的何慧只是抬眼瞥了一眼身边的花心种马,把自己外面的袍子捂得更紧了,一点都不屑于把自己美好的身材秀给对方看。
她今晚可是准备慧眼独具,勾引一个有点小性子的小野狗回家种草莓,对于铁杵磨成针的种马根本不感兴趣。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嫌弃脏而已。
“哦,知道啊。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是我,他是他,我们已经离婚了。怎么,我找个小男人还需要拉给我前夫过过目,把把关?”
萧林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脑仁疼,一屁股坐在了季晨的腿上,靠在他的怀抱里喝香槟。
她和秦臻骁已经离婚这么久了,掰着手指数,还有几个月就要一年了!
离婚前还直接分居了,离婚后拿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离婚离得这么彻底了。为什么她现在还要和这个名字扯在一起。虽然,她对秦臻骁已经视若无睹了,但是时不时被旁人提起前夫,还是觉得影响大好心情。
不过萧林不知道的是,她的心情还不是最坏的。
某个老老实实环住她细腰的男孩儿,一瞬间,垂下的双眸眼底无光。
如墨块一般漆黑浓厚,像是根本化不开一样。里面萧林曾经见识的璀璨星光、蹭亮灼热的光芒,憨厚老实的眼神,全部都湮没在了最厚重最深邃的暮色深处。紧抿着下唇,仿佛在思虑着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
根本看不出来,这样神情的男人曾经在工地上憨傻地搬过砖……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且在灯光绚烂、声音嘈杂的夜店里,大男孩儿一瞬的异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安子臣看着萧林不似作假的轻快平淡的表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收起最后那点妄想,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要萧林没有想过回到秦臻骁身边继续受虐就好,毕竟,哼,那个男人还和某个大影后徐疏影纠缠着呢!
花花公子翘起腿,抬手地灌了一口酒,看着舞池里和男孩儿尽情跳舞的萧林,低眸有些嘲讽地一笑。
“我以为,萧林爱惨了那家伙呢。现在看来,反倒是那家伙看起来更痴情一样……”
闻言,何慧浑身肃杀冰冷地起身,俯身睥睨了安子臣一眼,丢下一句话就湮没在人海里。
“他,还没死呢。”
安子臣听不懂这句话,只是摇了摇头,觉得何慧不愧是何慧,心肠真是比毒寡妇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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