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羊毛毯子裹得很紧,朕和他还缠夹在衣服里面,让他的动作变得很不方便。
越是解不开,他越是难受,身体摩擦得越是剧烈,甚至开始压抑不住地轻轻喘气。
朕被他蹭的也都快要不好了,“肉肉……肉肉,你慢点……”朕只觉得身子热得莫说脸了,就连头顶上都要冒烟了。
而就在这时,肉肉却是身子突然一震,然后便整个人像进了汤锅的面条一样,突然间便重重地软倒在朕的身上。
好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拨人马就各自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大仙……不是——小山怎么突然就出来了?不是说,不是说要那个……”林冠威早上起来看见朕从肉肉的帐篷里钻出来眼睛都瞪圆了。
只影二见朕出来却是毫无异样,就好像朕从出军营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似的,只是他那精精瘦瘦的黑黑面皮上还透着一点点隐隐的黑红,当然朕只能当没看见。
朕从出了营帐就一直低着头来着,因为朕只觉得昨天晚上肉肉弄出的那些奇怪动静除了睡晕过去的林冠威,只怕带出来的这些个暗卫就没有一个没听见的。
“没有,小山昨天功力大进,自行突破了。”肉肉一边熟练地替朕整理衣服,一边面不改色地对林冠威说道。
朕身上的衣服是临时穿的肉肉的,只是再不像小时候那样随便套一件大差不差就能合身,整套衣服穿在朕身上松松垮垮大了一整圈,袖子要卷起一道,衣摆要掖进腰带,裤脚也得塞进靴子里。
虽然朕每次变身也跟着肉肉的年纪在变化——朕想这大概是因为朕是喝了肉肉血的缘故——但是身量上,朕却是跟肉肉相差得越来越大,他已经比朕高出去快要一个头了。
朕原本是打算拿一套跟朕身量相近的暗卫的衣裳临时穿穿的,却被肉肉强行制止,他很是霸道地把朕塞进他自己的衣服里,一边塞一边以极低的声音嘀咕道:“难道你以为本王会让你沾上别的男人的味道吗?”
朕:……
朕只觉得脸上烧烫得厉害,头顶再次有了冒烟的感觉。
这个小混蛋!忘了朕有四只耳朵来着?就是屋子里有只蚊子哼哼朕都能分出公母来!
两拨人马各自起程,虽然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方向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往同州的。
“殿下,那帮人还坠在咱们后面。”
“暂时不必管他们,等进了同州再说,如果进了同州他们还跟着,就拿着我的手信去通知府衙,派人拿了他们。”
肉肉一边说着,圈在朕腰上的手紧了紧,马速半点未停。
因为没有备用的马匹,朕仍旧与肉肉共乘一骑。
影二原本是打算让两个影卫合乘一骑,让一匹马出来给朕,可是肉肉却在翻身上马后,直接伸臂一捞就把朕给拉上了他的马。
于是,原有队形不变,继续上路。
进了同州之后,那些盗墓贼终于不再与肉肉同路,转而变道向南。
“还是去通知同州府衙一声,让他们盯紧这些人,看他们往哪里去,要做什么。”
“是!”
进了同州府就是到了肉肉自己的地盘,肉肉开始沿着官道走,纵马前行,速度要快了很快。
恰好途经岭北王府,不算绕路,肉肉便带着人马准备在王府休整一夜,换换马匹,也让大家都睡个好觉,后面的路就要往山里走,可能要更加辛苦了。
突如其来,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肉肉猝不及防地回了自己家,这个在名义上真正属于他的府邸,虽然从建成至今,他统共也没在这里头住满一个月。
“王爷回府,王爷回府了!”好在守门的小厮没有换过人,还是个记性好的,还是三年前见过肉肉几回,居然还能把长开了一大圈的少年认出来,真是不容易,也因此,肉肉特地多看了他几眼,吩咐迎出来的王府管事加赏了他半个月薪俸。
“王爷这是打边城来?”
“可是为了薪饷的事?”
“属下们已经派人去催各州的秋粮了,今年岭北和岭南的收成都不错,但是依着王爷吩咐,要比往年多留一成给农户,所以奴估计今年能收上来的秋粮和去年应该持平,全部拿去供给炎威军的话,做半年嚼用应该没问题。”
“现在最缺的就是药草、棉花和布匹,还有铁器和革甲,这些咱们这边产量不多,都得到外郡去买,可是税银要到年底的时候才能收上来,而且根据前两年的光景,岭南还好些,岭北苦寒之地,税银向来是十难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