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阵子的一些事,孙绿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且成为了一个极有远见之人。凡事她自然也愿听听女儿的意见。
果然卫菽晚才走,账房便来福康苑禀报,长房的大公子先前想在长房支五百两现银,他不敢作主,故来请示。
孙绿蓉自是要账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不能支出这一笔银子。
卫呈旭等了半晌等来个空,自是不能甘心,转头又去求他的母亲孟氏。只道自己被人设了局,输了五百两银子,若今日不能将这笔银子还上,明日便要闹至书院,那他来京后好容易才争取到的书院名额便要废了。
孟氏恼他一顿,却也只能继续替自己的亲儿子善后,于是亲自走了一回账房。本以为账房多少能给她这位长房夫人几分薄面,谁知账房依旧是两手一摊,没钱。
自己的脸面卖不动,孟氏只得又去找卫文氏哭诉。
不消半刻钟,松鹤居的老嬷嬷便来了浮曲轩,传话老夫人想孙女了,叫卫菽晚过去一趟。
祖母召唤,卫菽晚自是不能连这点孝道不尽,于是匆匆换了衣整了往松鹤居去。
进屋时的场景如她所料,除了祖母卫文氏,大伯母孟氏也在,卫呈旭这个事主倒是不在。
她佯作一无所知的向祖母和大伯母见礼,而后坐在祖母身边的榻上。
卫文氏边拍了拍自己的老腿,边怅然道“你母亲管家倒是甚严,如今我这老婆子想找那金针圣手去治腿,账房里却连五百两现银都支不出。”
这话原是应该当着孙绿蓉的面来问,但卫菽晚也清楚打从上回自己被罚思过房后,母亲便不再给祖母做面上功夫,祖母也越的远着母亲了。故而这些抱怨不好当面说给母亲听,便找来自己这个小辈儿当传话筒。
卫菽晚笑着哄道“祖母说哪儿的话,您治病便是十个五百两咱们也出得起,明日孙女便叫人将那位圣手请到府里来为您瞧病!”
她这话说得大气又孝顺,卫文氏倒有些别扭起来,“听说那位圣手鲜少登门看诊,为表诚意我们还是应当先去一趟他的医馆。”
“那也好,那祖母哪日要去,孙女陪您一起。”
卫菽晚这话,又将卫文氏的话堵上了。她跟着,自然钱银的事不用过别人的手了。
卫文氏觉得也没必要同她打马虎眼了,不妨直说“行了,祖母也无需你跟着,有瑶儿便成,你只管让你母亲支五百两现银便是!”
“不过区区五百两,祖母不必放在心上,菽瑶是祖母的孙女,晚晚也是,菽瑶陪着,晚晚也该陪着。”
卫文氏听出来了,自己这个孙女果真是属莲藕的,通身都是心眼儿,说着漂亮的话叫人找不出差错,可谈笑间却将别人的话全都堵死。
用可以,拿不可以,她这就是铁了心不肯让那五百两过她们的手!
卫文氏阔绰了一辈子,想不到晚年了却被小辈用几百两刁难,不由气恼道“罢了,我不看了,你且回吧!”
卫菽晚知她在气什么,也不费口舌去劝,接了这话便干脆的请身辞出。
出了门外卫菽晚有意放慢脚步,停下来偷听了会儿,果然就听见卫呈旭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卫菽晚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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