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卿臣只得扶卫菽晚往岸上去,然而才提步,她身子突然一低,这才现竟是方才崴了脚。
卫菽晚疼得低吟两声,紧蹙着眉头,委曲的转过脸去看他“我走不了路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恩公划船送我过去?”
厉卿臣颇为无语的觑了眼她,又觑了眼停靠在对岸的马车,终是不怎么情愿地点了头。
如此紫俏和妙香便沿原路返回,卫菽晚乘着小舟由水路回。厉卿臣站在船尾摇桨,卫菽晚便坐在中间的船凳上托腮看着他。
脱去箬笠的年轻男子,整张脸轮廓分明,眉峰凌冽,俊目澈爽,便是一身粗糙的蓑衣也无法遮掩其锋芒。
卫菽晚看得一径出神,直到他清咳一声提醒,她才醒转过来,意识到该说点什么来化解尴尬。
“恩公可是本地人?”
厉卿臣本不欲理会,可想到若自己不说,指不定她回头又四处找人打听,只得妥协,摇头给了她个回答。
“那恩公可还有家人在这儿?”
厉卿臣再次摇头。
卫菽晚犹豫了下,问出心下盘旋多时的问题“恩公的嗓子是如何……”
厉卿臣大抵是烦了,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摇桨。
卫菽晚只当是自己戳了他心里的伤疤,急忙解释“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着兴许有好的大夫能治。”
厉卿臣的动作略微一滞,便继续拨起水来。
卫菽晚见他不理自己,自顾自的嘟囔着“那好,你既不喜,我不再提此事便是了。不过刚刚你在船尾却能及时救到我,应当也是会些功夫的吧?”
“你这样的人镇日打渔委实是屈才了,若你愿意,我们卫家正缺一名护院教头……”
着实是听不下去了,厉卿臣有意偏踩了下船,船身登时摇晃起来,吓得卫菽晚慌忙自顾,总算暂时闭了嘴。
然而好景不长,待小船行至池水中央时,卫菽晚盯着粼粼水面,又沉思起来“这水里为何会沉着那么多箱子呢?”
厉卿臣眉心一跳,转身看着她。卫菽晚难得现他对某件事有兴趣,便兴兴头头道“上回被你救起之前,我看到了水底有许多口大箱子!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厉卿臣转身继续划船,好似又回到了先前对她所言一概没有兴趣的时候,只是眉宇间的凝重再未释去。
待船靠岸后,卫菽晚便由两个丫鬟搀扶着上了马车,临行前还将头从窗中探出,对着船上喊道“恩公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到拱辰街北的卫家大宅找我,绝不推辞!”
待马车行远,藏身在树后的元悫便闪身出来,“小王爷,可有吩咐?”
厉卿臣迟疑片刻,轻捻着恍似还残留着冷香的指腹,最后还是作出决断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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