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萧衍把一个眼熟的檀木匣子搬出来时,傅新桃发现不对劲。
这分明是装他们那些年书信的匣子。除去旧时的信件之外,里面还有两封信,一封是萧衍写给她的情书,另外一封……所以,萧衍分明是发现了那封回信。
好东西?
倒也确实算得上好东西,可是难道要当着她的面拆信、读信吗?
给萧衍写回信的时候一腔欢喜,无论多肉麻的话都是稀松平常,不以为意。
现今忆起,傅新桃自己先起了鸡皮疙瘩。
“夫君昨天没有看过吗?”
眼瞧萧衍准备打开匣子,傅新桃上前摁住他的手。
萧衍但笑:“自然是看过的。”
傅新桃立时脸红了红:“夫君看过便足够。”
“也是。”萧衍正经的语气冒出一句,“左右背下来了。”
傅新桃:“……”
“尤其是那一首诗。”
萧衍含笑望向傅新桃,轻声念,“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还有——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诗自然不是傅新桃自己写的。
是那时在看过萧衍的信后,她挑中这首诗,写在了给萧衍的回信里。
诗里是奉命远征的丈夫与自己的结发妻子临行前的依依惜别,字字句句都在倾诉着绵绵情意。傅新桃想到曾经征战沙场的萧衍,也记起这首诗,觉得颇为合适。
看起来,萧衍有同感。
傅新桃抬一抬眼,将羞赧藏起,笑看萧衍:“夫君可还喜欢?”
“喜欢。”
萧衍走到傅新桃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而后捧住她的脸,定定看着她。
气氛正好。
却偏偏在这时,书房外响起苍术的声音:“二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傅新桃看一眼萧衍,见他满脸不悦,不由好笑,一边离开他的怀抱,一边说:“宫里这会儿派人来府里,定有要事,不宜耽误,我们快些出去看看才好。”
她牵着阴沉沉一张脸的萧衍从书房出来。
见到来人,方知是要找傅新桃,因为赵淑媛生病了,想请她去诊脉。
傅新桃没有推辞。
安抚过萧衍一番之后,她背上药箱,准备随宫人入宫,萧衍却牵起她的手。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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