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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江南回来不过两天。
这一日,傅诚下朝回府,却是面色不愉。
徐氏见丈夫如此,免不了问一问:“老爷今日神色怎得这般凝重?”
傅诚不答只问:“女儿在府里吗?”
“不在,她一早出门义诊去了……”徐氏扶着傅诚坐下,替他倒杯热茶,又皱着眉问,“老爷,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很严重么?和咱们和女儿有关系?”
傅诚长叹一气,说:“太子殿下去江南为陛下办事,前几日刚回京都。”
“回来后便派人往咱们府里送了江南特产。”
徐氏微愣:“不是别府也有么?”
“是。”傅诚皱眉,“但今日偏有人向我恭喜道贺,说我府好事将近。”
“这是何意?”徐氏同样皱眉。
傅诚道:“我问那人,何喜之有,他说别府收到东西的,皆无适婚千金。”
徐氏又气又笑:“这嚼的哪门子舌根?”
“但这话听着很是蹊跷。”傅诚说。
“究竟哪些官员收到了太子殿下送的特产,他难道一清二楚?”
“若不清楚,如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徐氏被问住了,迟疑道:“依老爷所见,这究竟是……”
傅诚摇头:“难说。”
“也许那人不过信口胡诌,当不得真。”
“但怕只怕……”
徐氏接话,垂下眼:“只怕是在暗示老爷什么。”
譬如太子对他们女儿是有想法的。
傅诚复叹一口气。
他起身道:“派人去将女儿寻回来,让她到书房见我。”
徐氏应下傅诚的话,随后喊来红莺到杨正安的医馆去寻傅新桃回府。
过得半个多时辰,傅新桃出现在傅诚的书房。
“爹。”
她迈步进去,看向坐在书案后的自个父亲,“您有事情寻我?”
傅诚颔首:“先坐下罢。”
待到傅新桃入座,书房门又被敲响,而后有人走进来。
傅新桃当下扭头去看,发现是萧衍,不免诧异:“衍哥哥?这是怎么……”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傅诚,心里有疑问也就直接问出口,“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诚道:“待会慢慢说。”
他请萧衍坐,萧衍便捡了傅新桃旁边的位置坐下。
书房的门被严严实实关上,傅诚的贴身仆从守在门口。人已到齐,傅诚才问自个女儿:“年年,说实话,除去那两次送医书之外,太子与你可曾有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