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把他送走,莫在这儿脏了我师兄的地方。”傅新桃吩咐一声,扭头去看闹事的那家人,露出一个和善笑容,“你们也走一趟衙门去?不然李大夫这些事,叫人怎么审、怎么查?”
一句话叫那些人露出惊慌之色。
人群中有认出傅新桃的,不禁热烈讨论起来。
“是不是常常在西郊义诊的傅小大夫?”
“傅小大夫不是少年郎?”
“你傻啊!傅大人只有一位千金,傅家哪来的少年郎?”
“这……”
“说起来这个李大夫以前确实找人去傅小大夫那里闹事,我亲眼瞧见的。”
“那他怎么一点事没有?”
“觉得他可怜,放过他了呗。”
“那他还出来害人。”
“这有什么,还不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
傅新桃没有管这些议论,而邢丽春当下现掏银子找了几个壮汉,指挥他们拿下几个闹事的,和天冬一起把这些人扭送到官府去了。医馆前的闹剧暂且平息。
趁着人多,傅新桃抓住机会,拉过杨正安对围观的人说:“自是该祝大家身体康健,无病无灾,但倘若有些个病痛,需要找大夫医治,不妨来找我师兄,往后我也会常常来这儿义诊的。”
杨正安微笑附和:“但凡前来看诊的,在下定全力医治。”
话说罢,他们穿过人群,相继走进医馆。
一场热闹到此也很快散了。
医馆内,杨正安认真对傅新桃说:“幸得师妹识破他们的诡计,多谢了。”
傅新桃笑:“光谢我么?最开始站出来的可不是我。”
几分调侃令杨正安脸上一红,他转身拱手对邢丽春鞠一躬:“多谢丽娘。”
邢丽春别开脸,嗤笑道:“你就是个笨蛋。”
杨正安却笑一笑说:“方才我确实笨,不知所措,全靠你们帮忙。”
又有杨正安的熟人前来祝贺医馆开张,药僮进来喊他。
他转而出去招呼客人。
邢丽春淡淡看一眼傅新桃:“里边喝茶罢。”
话音落下,她转身往里面去,傅新桃便抬脚跟在邢丽春的身后。
杨正安平常依旧住在东梁河的宅子。医馆除去前边的大堂是看诊抓药之处外,里面几个房间,有的用来安置病人,也有两个是用来自己休息或招待客人喝茶的。
邢丽春带傅新桃到其中一间屋子。
医馆里自然没有请伺候人的丫鬟婆子,春雨和秋杏机敏为她们端水倒茶。
自个师兄和邢丽春之间关于感情的事,傅新桃以前没插手,现在更不会有意八卦追问。这是他们的事情,只要邢丽春不会故意害她师兄,她不觉得有必要多嘴。
但她看着,邢丽春并未真正接受她师兄。
许因邢丽春惦记为父报仇,那毕竟是一件大事,压在心上便无心想别的了。
不知傅新桃心事的邢丽春一张脸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