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笑盈盈,捏捏傅新桃的脸,“怎么瞧着像圆润了些?”
傅新桃笑:“若胖了,定是吃得好、睡得香,倒是娘亲瞧着像是瘦了。”
她扭头去看傅诚:“爹爹,我娘不乖乖吃饭么?”
“天天念你、想你,可不是不乖乖吃饭?”傅诚叹一口气,语气里隐隐约约的委屈,“这些日子为了哄你娘吃饭,你爹绞尽脑汁,头发都愁得大把大把的掉。”
徐氏说:“你一下厨,厨娘做的饭菜我就吃得下了。”
傅诚的厨艺向来是她们母女不敢恭维的。
眼见自己爹爹脸上明晃晃的委屈,傅新桃笑倒在徐氏怀里,好半天才止住笑意,正正经经道:“那我给爹爹开个药方,头发掉没了可不行,我娘不喜欢。”
徐氏附和:“是,那样不好看。”
傅诚一拂衣袖,为傅新桃倒一杯茶,说:“这药我得好好吃才行。”
这边傅家三口其乐融融,那边萧衍回府,直接去了书房。
邢丽春这封信,信上写了些在外人看来不明不白、无法理解的内容。
萧衍知道要怎么破译。
破解信上的内容,认真看过,他轻吁一气,记下这些信息之后把信烧毁了。
邢丽春把她父亲以前那些部下的消息透露给了他。
这一股力量,虽然小,但却十分可靠,是旁人绝对无法掌握的。
待取得这些人的信任以后,他能做的事情会变得更多。
萧衍目光落在虚空一点,有些出神。
彭友大的那桩案子在前几天的时候已经结了。铁证如山,彭家的人逃不过一死。现下这么一条能堆出金山银山的路子断了……那些人,往后又打算怎么做?
·
傅新桃从畅春园回府的第二日,郑家的婆子便上门请她走一趟。
不为别的,只是想她去帮郑小娘子复诊一次。
此前从自己爹娘口中得知,郑家婆子这些日子不是第一次上门,今天见到又从这婆子口中听闻郑小娘子近来身体不适,傅新桃便背上药箱,随她去了郑府。
一段时间的细心调理令郑小娘子身体好转,如今已是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傅新桃见到她,夸过她的气色,复帮她诊脉,但没有发现异样。
“从脉象上看,你身体无恙,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傅新桃收回手看向床上的郑小娘子,询问,“这是有哪儿不舒服?”
郑家而今正在忙碌于郑小娘子的婚礼,她即将与她那位姓潘的表哥成亲。郑大人和郑夫人早已决心让女儿生下这个孩子,保全名声的同时,也不必受小产之苦。
“没有,都挺好的。”
郑小娘子冲傅新桃摇摇头,笑着拉过她的手,“其实是想和你好好道谢。”
“原是该请你来吃喜酒,但我这喜酒……不吃也罢。”
“婚礼那日,那姓潘的不定打算怎么闹,不想败了你吃酒的兴致。”
郑小娘子一个示意,丫鬟奉上两个锦盒。
锦盒打开,其中一个装满金银,另外一个是一对紫玉镯子。
“是从我自己小库房里拿出来的。”郑小娘子对傅新桃说,“你救了我,不仅是帮我治病,也让我从绝望里爬了出来,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傅小娘子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