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是会故意刁难丫鬟的性子?
可论起来,不如叫傅新桃以为是秋杏报信的原因。
萧衍没有多解释。
傅新桃却很容易知足。
听见萧衍说了这么长一串话,她笑了笑:“我哪儿就和她较劲了?”
闲聊几句,记起萧衍把王志泉还有那一帮人都抓了起来,定一定心神,傅新桃主动问:“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其中还有广安伯府的那位四少爷……”
“虽说是他有错在先,也不知广安伯府怎么个说法。”
“我实在不想你为了我得罪谁,前几日的事情,更不想你再遭遇。”
“你不必操心这些。”
萧衍对傅新桃说,“今天你也受惊了,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傅新桃不满,可无法强求,便鼓一鼓脸颊:“等你吃过饭、喝过药我再回去。”
·
入夜时分,一封密函被送至东宫。
太监福安悄然入得正殿,将火漆封印的密函呈到赵祐景的面前。
赵祐景年龄渐长,嘉平帝慢慢把许多事宜交给他去做,譬如一些不紧急的奏折都会先让赵祐景这个太子批阅。此时赵祐景正坐在桌案前看折子,瞥见福安进来,随口问:“什么事?”
“殿下,是宫外送来的一封密函。”
福安恭谨回话,双手向赵祐景呈上新收到的信笺。
赵祐景看一眼福安手中的东西:“搁下罢。”
福安会意,把密函妥帖搁置在书案的一角,又悄然退到殿外去。
这信,赵祐景只消一眼便晓得是与傅新桃有关系。
福安出去之后,他伸手取过密函,取出信纸,来回扫了两遍信上的内容。
傅新桃已经平安无事,赵祐景自然心绪平静。
他甚至颇有闲心,一一研究起沈慕、王志泉、萧衍几个人。
赵祐景很快把整件事情的经过捋顺。
想着王志泉挨得沈慕的一顿揍,他扬眉,轻笑了一声。
该说巧,还是不巧?
赵祐景视线落在之前他特地挑出来的两封与广安伯府有关的奏折上。
怕只是……
广安伯府到这一支,确实气数已尽。
暗忖间,赵祐景拿起那两封奏折又看过一遍,想一想,扬声将福安喊进来,吩咐道:“备轿,孤有事要去见父皇。”福安连忙应声,便出去吩咐宫人准备轿辇。
在去面见嘉平帝的路上,赵祐景思索起萧衍这个人物。
他对萧家、萧衍都并不陌生,萧衍接任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他也支持。
但这个人和傅新桃的关系似乎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