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证明?”
话音落下的同时,赵锦水和王梅刚好闲的没事做过来串门,两人见状,下意识的开口:“你们做什么呢?”
见薛定山已经把廊檐下摆放的扫把抓在了手上,愣了一会儿后,他们不由得皱眉:“你不会是要打孩子吧?”
目露警惕,从事教育事业多年的赵锦水上前一步,将自己唯一承认的学生护在身后:“我可是跟你说,现在已经不流行棍棒底下出孝子了,现代社会讲究的是平等对话。”
“你们怎么不问问这小丫头都干了什么?”薛定山深吸了一口气:“她竟然管她手里的那堆东西叫道符,撒谎也就算了,她这是在欺负我老糊涂了!”
这种事,果断不能忍。
“我今天非得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可。”老者信誓旦旦。
话说,道符他们之前也都见过,确实不长这样。
就算是看在小姑娘身体孱弱、大病初愈的份上,他们两个昧着良心也不敢说这东西真的能用。
连最起码的外形都没有,简直是敷衍到了极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拿着毛笔下戳乱点呢。
“咳……”不好强行偏心眼,王梅小声提醒:“要不,你跟你外公道个歉?”
以薛老宠孩子的样子,怕是一句对不起我错了,直接就把人搞定了。
玄鱼也觉得这符画的太粗糙了,但是她也没办法啊。
“我们先拿一张试一试,不行的话我甘愿受罚。”玄鱼抬头:“这样行么?”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小丫头这么犟呢。
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以及对道符道术的了解,薛定山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堆符纸,有一张算一张,绝对都是哑炮。
如果画成这样都能有效果的话,那猪都能上树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真凭这些横沟撇捺点发出道术来,我不光给你道歉,我特么直接转行,从此之后再也不碰任何跟这行当有关的东西了!”
就算是之前玄鱼创造过很多奇迹,无论是医术也好,还是背书也好,都是薛定山亲眼见识过的。
他今天仍旧敢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笃定这事儿绝对成不了。
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个流派,都没有这样的!
“至于你呢,如果现在承认的话,我可以小惩大戒。”老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这么胡闹,老老实实按照书上的指点画,这事儿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外公真是……
这么大的人了,脾气上来的时候还是冲动的很,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之前玄鱼还有心要当众演示一番,这话一出口,她当即就歇了心思。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认罚。”将带出来的黄纸撕碎,任由它们被当成垃圾一样被丢到一旁,玄鱼缓缓伸出手来。
这是薛定山第一次动手打她。
三下手板刚过,原本苍白的掌心飞快的肿了起来。
举起的戒尺实在是落不下去,最后老者只好苦口婆心的交代:“这事儿真不是开玩笑的,万一真的伤到内里,可没有第二根人参救你了。”
“……”
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玄鱼点头:“我知道了。”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