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于他来说,不过是梦中一抹绮丽的痕迹。
眼下,齐春锦三个字,变成了个活生生的小姑娘。
可这个胆子小,又软得厉害的小姑娘,如今满嘴都是大胆骇人而又不自知的话……
白日里的话与方才的话,连成一串。
宋珩眼珠轻轻一动,压抑在血液中窜动的猛兽钻出了牢笼,他抬手按在了齐春锦的腰上。
齐春锦的动作却更快。
她一下按住了他的脸,把宋珩按了个猝不及防,然后飞快地扯过衣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倒是同他上次蒙了她的眼,有样学样、如出一辙。
宋珩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齐春锦还得意地道:“这样就不觉得羞了。”
反正对不上摄政王的眼睛了,她自个儿心底那关过得去了,也不觉得害怕了。
宋珩只得按捺住了,且看她还要做些什么。
他的眼睛一蒙,齐春锦的动作果然变得更大胆了。
她小心翼翼地脱了他的外衫、里衣,伸出手指戳了戳胸膛,又摸了摸,还在上头画了几道圈儿,这才满足了求知欲。
“果真比画里的更好。”齐春锦说着,语气里倒还带出了几分“我真是有眼光”的味道。
齐春锦咂咂嘴:“我还要仔细瞧一瞧。”
她总被梦中的摄政王压个满怀,动也动不得,只是难受挣扎的时候,才碰得到对方的身体。
今个儿他动也不动,她也好好瞧瞧,与图上有什么区别?
齐春锦实在好奇得抓心挠肺,当下理不直气也壮地又往下解去。
“好像大不相同的……”齐春锦喃喃说着,掐了宋珩一把:“嗯,有点不舒服……”齐春锦后知后觉地顿了下,升起了点羞意,腾地收回了手。
宋珩却霎地睁开双眼,箍住她的腰。
齐春锦一怔,还不等反应过来,一片天旋地转,已经被捉住了。男人眼上仍然缠着衣带,他也不抬手去扯,只是轻轻地低下头。
哎呀!他咬她嘴巴!
这是在梦中从来没有过的。
他从来没有咬过她。
齐春锦心跳怦怦,慌得不得了。
她瞧的那些册子里,也少有这样的场景。
这是作什么?
梦里的摄政王怎么会咬她?我的梦要造反了么?
齐春锦“咝”了一声,猛地将自己生生吓醒了。
宋珩亲着亲着怀里按了个空:“……”
将他撩拨上火,却是说跑就跑?
宋珩目光阴沉沉地盯住了手,耳边还残留着齐春锦从梦中消失前,那一声含含糊糊的不高兴的“疼”。
屋外的莲儿听见动静,连忙强撑起眼皮,打着灯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