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强硬的再次朝他的护衣抓去,蒋墨苍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亦或是他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力气并没有平时大,霍璟双手将他掰开,跨在他身上,用一只脚踩住他的膀子,眼看就要碰上他的肩膀,蒋墨苍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身上的冰块全都落在霍璟身上,掉入她的脖颈中,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听见蒋墨苍悬在她上方的声音:“找死?”
却在这时房间的门被匆匆打开,黄郁突然冲了进来,看见这幅场景微微一愣,蒋墨苍猛地松开霍璟对她狠声低吼:“出去!”
霍璟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抖掉冰块走出房间带上门,却在关门的刹那,听见黄郁焦急地说:“怎么这个月提早发作了?”
她脚步微顿,随后关上门看着对面那间叶琴反复提醒她远离的房间,抬起脚一步步逼近,触碰上门的把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写蒋墨苍的时候心都在颤抖啊,他不是佐膺,他就是他。
评论区有些老读者在皮,大家不要被误导哈,我的评论区有毒。
第100章Chapter10
当霍璟扶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一种心跳如鼓的紧张突然漫上心口,她犹豫了一瞬,猛地打开,却发现房门紧锁,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松了口气,便转过身下了楼。
那一夜,整栋压抑的房子都传来蒋先生痛苦的闷哼声,时断时续,虽然传到霍璟的房间已经很微弱,可她依然辗转难眠,一夜未睡。
一直到天亮,楼上的声音才逐渐消失,她闭上双眼,却感觉心乱如麻,思绪万千,全部搅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便干脆起身下了楼,看见黄郁正好从后院走了进来,她几步朝他走去问道:“蒋先生怎么样了?”
黄郁浑身被汗水湿透,一脸疲惫憔悴地说:“暂时没事了,在泡药浴。”
后院东南角是一处天然温泉,叶琴告诉过她,那里是蒋先生泡药浴的地方,让她平时不要靠近。
她朝后门望了一眼问黄郁:“蒋先生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症状这么奇怪?”
黄郁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旧疾了。”
霍璟故作随意地问:“和那场大火有关吗?烧伤面积很大吧?”
黄郁放下手:“烧伤?”
刚说完,蒋先生披着深色的浴袍出现在后门处缓缓走进来,只是他的浴袍内依然穿着护衣,他转向黄郁对他说:“幸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黄郁很恭敬的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霍璟依然站在原地,看见蒋先生没有朝她瞥一眼径直走到窗边的深红色木桌前,他全然没了昨天夜里那般虚弱的模样,整个人变回淡然从容的姿态。
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张,和一只有些复古的钢笔,套在护衣下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笔盖。
随后又悠悠抬起头看着站在一边的霍璟,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对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用乘人之危报答的?”
霍璟想起昨晚执意要拉下他这层护衣的举动,抱着双臂冷冷地靠在一边斜睨着他:“乘人之危也要看乘什么人之危,对于蒋先生这样把我软禁在此的恩人,我霍璟无以为报。”
“软禁?我什么时候软禁你了?”
蒋墨苍虽穿着护衣,然而拿着笔的姿势依然透着漫不经心的儒雅。
霍璟冷眼看着他:“就连我想去佐膺家,蒋先生都要亲自送我去,再守着我出来,是生怕我跑掉吗?既然蒋先生认为这并不是软禁,好,那我如果要离开,蒋先生应该也不会阻拦或者跟着我吧?”
他放下笔缓声问道:“你要去哪?”
霍璟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我想去趟佐膺的老家。”
硕大的屋子忽然安静下来,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只余两人无声而清浅的呼吸。
蒋墨苍将头转向窗台,那里放着一排桔梗花,微微摇曳,淡淡的紫色透着孤寂清冷。
沉默良久,蒋墨苍低沉的嗓音才传了出来:“以后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