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膺出了房门,没一会便回来了,霍璟把那张纸放在茶几上开始画了起来。
佐膺站在旁边问她:“你在干嘛?”
霍璟低着头手下不停,说道:“这些黑点像是墨汁溅上去的,但我刚才在其他草稿上没看见,我想把这些黑点连起来看看!”
佐膺便坐在她对面的床上盯着她,几分钟后,霍璟突然丢掉笔,有些慌张地站起身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那枚铜牌往纸上一放,震惊地低头看着。
佐膺几步走过去,看见纸张上连接出的图案,正是铜牌上那个怪异的六角形。
他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这个铜牌哪里来的?”
霍璟断断续续地说着:“很小的时候我遇过一次海难,有个男人救了我,后来我的脖子上就一直戴着这个。”
佐膺拿出手机对着铜牌拍了一张照,霍璟问他干嘛?
他按了几下手机抬起头:“发给吴山,狐狸曾经抢过这个东西,我让他套套狐狸的话。”
霍璟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次看见这个图案,就好像冥冥之中很多东西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连着,却根本找不到头绪。
她一直待在房间里看着那幅图,反复描着线条,天色渐暗,佐膺将饭端进屋中和她说:“今天家里人比较多,张阿姨晚上陪我妈,你和张颜挤一挤。”
霍璟接过饭抬头掠着他:“你觉得我和陌生人挤一张床能睡着?”
佐膺干咳了一声。
霍璟吃完饭,从背包里拿出干净衣服,在佐膺房间冲了把澡直接爬到他床上躺着了。
红毛说打麻将三缺一,喊佐膺下去凑人数,霍璟才躺下没多久房间的门被敲响,霍璟朝门口看了眼,便听见门外张颜的声音:“佐哥,你在里面吗?”
霍璟眼眸微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房门口,把门打开一道细缝,斜靠在门框上有些慵懒地说:“找佐膺有事?”
张颜看见霍璟这副打扮出现在佐膺房间,脸色瞬时变了:“你,你怎么会在这?”
霍璟漫不经心地说:“睡觉啊,不然呢?”
张颜勾着头还想往里看,霍璟直接身子一挡,她什么也没看见灰头土脸地走了。
佐膺回房的时候,霍璟已经睡着了,虽然这张床比船上的床大很多,但她睡觉还是习惯性地贴在床边,身子缩得小小的。
不过第二天早上,一屋子的人都知道霍璟昨晚是睡在佐膺的屋里。
佐母一大早就神神叨叨地把红毛拉到一边问他:“怎么你们那女同事和我儿子睡一屋啊?”
红毛大概还没睡醒随口说着:“这有什么什么奇怪的,他们都睡一起几个月了。”
佐母一听不得了了,立马跟中了三千万一样,整个人精神抖擞。
导致霍璟早上从楼上下来时,全家人看待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佐母还亲自给她端上了银耳汤。
霍璟接过喝了两口,期间佐母一直巴巴地看着她,她有侧过头迎上佐母的视线,佐母立马殷勤地问她:“好喝吗?”
红毛靠在一边看着张颜黑沉的脸,对莫忧离说:“这就是正室一发威,牛鬼蛇神都得自动退散,我看这霍老妹是个人物,她跟了咱哥,这分分钟就能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收拾得干干净净,以后少带佐哥去酒吧把妹。”
莫忧离推了推眼镜:“红毛哥,一般都是你喊他去的。”
红毛吊儿郎当拍了拍他:“我就说我自己。”
“……”
上午办完事后,他们一行便和佐母告别,佐母想喊上谢云烟一起送送他们,跑上楼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下来嘀嘀咕咕道:“又不知道跑哪了,半天没看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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