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房,外面就有了动静,紧接着响起呼救声,霍璟已经蜷上床,纯纯坐在椅子上抽烟,房间依然没有开灯。
她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黑暗中蔓延着:“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我看见他动了。”
霍璟说的很平静,但纯纯知道她说看到了,就一定看到了。
“你视力9。9?”
霍璟抬起头,眼神无波的盯着她:“比你强。”
纯纯修长的手指投下一道阴影,指间的红色火光鬼魅的闪着:“这种私人船一般不会请求空中救援,所以他只是暂时活着。”
虽然纯纯刚在食堂和那个老男人共翻云雨,不过此时讨论起老男人的死活,她倒是眼皮都不眨一下。
说完把烟掐灭上了床,纯纯身上的烟味很淡,霍璟却依然背过身向墙里面靠了靠。
纯纯侧过身子眯起眼盯着她冷漠的后脑勺:“你上次说你很早就玩男人了?交流交流呗?你看上去岁数也不大啊?什么时候开始玩的?”
霍璟声音有些冷:“别想拐弯抹角打探我,抓紧找人,毕竟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
外面依然人来人往,有些乱,房间里光线黯淡,纯纯没再说话,漆黑的眸光有些幽深,正过身子闭上眼又忽然睁开扫了眼霍璟紧缩的身体,把身上的毯子也扔给了她。
霍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直到被一阵烟味呛醒,她蹙眉睁开眼,便看见坐在板凳上的纯纯对她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容:“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人找到了。”
果真如霍璟所说,是轮机部的人,霍璟起身下床,摸了下自己被捞上船穿的那套衣服,一条紧身牛仔裤和一件白色长袖T恤,已经洗完干了。
她刚准备脱下身上的袍子,回头看了眼纯纯,纯纯见到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反应,依然抽着烟,她把那套衣服拿到浴室。
一会后出来衣服已经换好了,挑了一簇自己的头发绕一圈绑了个马尾。
走出浴室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打算等他们午休的时候潜进那个人的房间,你帮我。”
她依在浴室门边抱着胸,T恤在腰间扎了个结,腰线若影若现,紧身牛仔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贴合着完美的臀部线条,干练清爽,却又透着拒人千里的孤拔。
纯纯暗暗打量了一番,把烟掐灭:“我凭什么帮你?”
霍璟放下双臂扇了扇烟味,往小桌上一坐,喝了两口白粥淡淡道:“明天荷兰对乌拉圭,总进球数是5,比分3:2。”
她又喝了一口粥抬起眸,那双浅瞳里像蕴藏着未知的能量,纯纯唇角微勾:“你真是个活宝。”
本来纯纯想她一个人去就行,毕竟她出现在任何一个船员的房间也不会有人起疑,但霍璟执意要跟去。
于是中午她们两一直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人差不多都回了房,她们才悄声从房间出来。
刚拐到轮机部那边的走廊,便看见迎面而来一个船员,个子挺高,皮肤很黑,见到纯纯倒很热络的样子:“哟,大中午跑我们这干嘛?谁喊你来的?”
说着眼神不停瞄着纯纯身后的霍璟,霍璟垂着眉眼,苍白的皮肤让她看上去柔弱不堪一脸病态。
纯纯勾人的眼眸微微一挑,手就不自觉攀上那人,声音软糯的说着:“我这个姐妹身体不舒服,带她去找二副那拿点药。”
那人刚抬手准备捉住纯纯的手,纯纯已经抽了回来娇笑着说:“我先带她去了,别传染给你。”
在船上不比陆地,谁都怕生个什么病,那人说了句:“快去吧。”
便从她们身边错开,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走到莫忧离打探到的房间门口,霍璟轻轻拧了下门把手,是锁着的,她看了眼纯纯,就见纯纯淡定自若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霍璟刚准备接过来,纯纯把手一扬低声道:“说好了,只拿他脖子上的东西,不许把人扔下船。”
霍璟下巴微抬:“我就要扔呢?”
纯纯也毫不客气,把钥匙往掌心一握:“顶多给你打几拳,不行就免谈。”
“开吧。”霍璟催促道,算是妥协。
纯纯轻手轻脚把门打开,房间里顿时传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