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不可能是自己服药吗?为什么?”
他尝了口面,顿了顿,又往里继续加醋。
“她为什么要自己服药?”
“何平的遗书不是写了吗?说不定她怕自己跳河前害怕反悔,就提前吃了药进入昏迷,让何平帮她完成自杀。”
何平在遗书上表达的,确实是‘爱人’想要死亡,而他只是帮助她实现愿望。
可是,不对劲……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应该选择那天自杀,四个人在一起,变数太多了。她是和田苗、孙毓一起出来的,如果田苗没有回去拿文件、或者孙毓没有突然离开,她肯定就昏迷在她们两个人面前了,那何平要怎么把她带走?”
陈不周想都不想:“如果田苗的文件是崔嘉偷偷拿出来的、如果崔嘉是故意想办法让孙毓离开的……不可能吗?”
有可能是有可能,但怎么听都觉得很牵强。
诸弯弯反驳:“虽然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
“那何平因为幻想而杀人的可能性就是0。”
他把面里的牛肉夹到诸弯弯碗里。
“他的行动的原因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幻想。”
……
走在回去的路上,打着饱嗝的诸弯弯还在茫然中。
陈不周笃定成这样,绝对就没错了。
但是为什么?他从哪儿确定出何平不是因为幻想杀人的?
在二组长进门前,他明明还没有想到这点。
因为思考地太入神,诸弯弯差点一头撞到烧烤摊的炉子上。
“还没想到吗?”陈不周把她拎回来。
“能不能给一点提醒。”
她扯着他的T恤,可怜兮兮地用着手指比划了一下。
“一点点就好。”
陈不周看了眼她扯着他T恤的手,面无表情的说:“短信。”
看诸弯弯还是一脸茫然,他不耐烦地加重语气:“短……信……”
诸弯弯立马松手。
你不要这么凶嘛!我马上想!
短信……短信……
短信怎么了?她飞快的想着。
内容:我今晚想回家住了。抱歉。下次见面补偿你。
时间:2017年6月27日0点49分。
发信人:崔嘉。
实际发信人:何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