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可是现在,尤其想到少当家还是个年弱的女孩子,真的没想到这些所谓旁支,连一个病弱的女子都不放过。
徐大夫只觉得又痛又恨。
隐隐间,他就想起那位清雅公子,希望对方能做点什么。
(清雅公子不用点明,大家都知道是谁吧?)
☆、124章自讨苦吃
骆从容派了五个最精锐的黑骑暗卫,去打听咸阳的事,几天后,把打听来的结果呈上一封信给夙夜。
夙夜在风烟渡里已经连续待了几天,其实快马加鞭到咸阳也要许久许久,饱经训练的暗卫同样需要时间。这一来一回,所耗时间毕竟不断。看到那薄薄的信封有千钧重,回到京城,就曾说过一切都是过往,再不相干。然而……
骆从容看到少主迟迟不伸手拿信,他慢慢垂下眼眸,低低说道:“在黑骑暗卫抵达咸阳的时候,孔小姐已经康复了……少主带去的药,也没用上。”
夙夜眼中划过一丝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骆从容将信递上前,声音刻板:“更详细的情况,黑骑暗卫应该都写在信里了。”
夙夜盯着那封信,忽地伸手拿过来,迅速拆开看了起来。
这些黑骑暗卫受过专门的训练,不会写长篇大论,只捡着重要的用最少的话写明白,夙夜一个个读不放过一个字。
“孔小姐在人群闹的最凶的时候,突然从孔宅中现身,完好无损并无病容,闹事的旁支被全部清扫,手下店铺全数被没收,交给忠心的掌柜和伙计打理。现在,孔家门庭中,已经没有人再触犯孔小姐威仪。”
夙夜盯着这封薄薄的纸,来回看了几遍,其中好几句话他来回咀嚼多遍,骆从容看着少主的脸色,只是愈加沉默。
——
话说要回到当日,孔耀光已经带着手下的旁支亲信,连续在孔宅盘桓了几日,把孔家上下仆从丫鬟,都气的脸色发白,但是孔宅中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孔耀光这几个男人凶巴巴,也真没有人敢上去拼命。
孔耀光心里也打了算盘,其实他带着人来闹事,主要是想试探那孔丫头是否真有病在身,所以这几天才没把这宅子里逼到死。
但是,他都连续闹了数日了,以那孔丫头目中无人的性子,但凡真的还能起身,肯定是早就来跟他对抗了。
想到这,孔耀光冷冷一笑,抬手叫来小厮,吩咐道:“马上去东巷送我的口信,就说这丫头肯定没有一口活气了,正是好机会,让族中几个长老前辈,明日就到孔宅来,这次不把嫡系欠我们的都还清了,我们旁支以后能不能抬起头做人,就看明天了!”
伙计早就等着这番话好久,马不停蹄开始去通知那些早就眼巴巴望着的旁支长老。
那头,玉儿只是直觉有些问题,看着孔耀光阴险的目光,她忽然瑟缩了一下。
旁支族中的几个长老,早就听说那黄毛丫头病了,可是之前他们在孔玲珑手底下吃过的暗亏太多,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万一这又是那狡猾的丫头布下的什么陷阱呢?
听到孔耀光言之凿凿的传话,当先有一个人就激动道:“这么说那丫头真的快死了?不是在耍手段?”
那传话的伙计冷哼:“就算不死,也差不远了,谁家病了好几个月,还能好起来。三叔带着人已经闹了好几日了,孔宅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只会叫一些丫鬟下人来逞威风。那孔玲珑一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为了家产故意遮掩,以为各位叔叔会上当。”
长老们本来就是经不起激的,立刻站起:“她当我们好骗,只能说她太天真,身为当家人,既然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就该老老实实说出来,让有能力的接管家业,她这样算什么?”
一个长老此时冷笑:“你回去告诉耀光,说我们准备准备,明天准时去孔宅。都是姓孔,凭什么嫡系的血脉就金贵了?”
几个长老脸上逐渐露出幸灾乐祸,还有一丝冷酷绝情,那要是嫡系的血脉都绝断了,不知所谓的家产只传嫡系,是不是就成了一个屁话?
路过的路人都看出来,孔宅今天有异常。一向清静的街道,大早上,就少说十几辆的马车风风火火飞驰过来,带起的烟尘都呛得人咳嗽。
赶马车的人一个比一个面相凶恶,全都盯着孔宅大门的方向。
昨天就有不好预感的玉儿,这时候一直守在门口,看见这阵仗,顿时脸色变了:“不好!他们要闹事!”
孔宅武夫们这几天也是把几年的活儿都干了,见状再次挽起袖子准备誓死捍卫孔宅。
玉儿当机立断:“他们人太多,我们不是对手,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