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顿时又脸色一白,不禁哀求夙夜:“不知这位公子,能否帮忙去请个大夫来?”
夙夜顿了顿,片刻轻轻一笑:“在下不熟悉这咸阳城的医馆,怕是不能及时给小姐请来大夫。”
这厢,程锦画已经又疼的叫了两声,她也是金枝玉叶,哪受过这种罪。
丫鬟正急的不知怎么是好,程锦画又气又怒:“你自己去找不就行了?存心疼死本小姐是吗?”
可是丫鬟看了看夙夜,盯着程锦画有些欲言又止,“可奴婢走了,小姐怎么办?”
程锦画疼的满头汗:“你出去的路上看见没事的丫头,就将她叫来我这里!”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丫鬟只得红着脸对夙夜请求:“这位公子可否在婢子请来人之前,暂时帮忙看着小姐?”
程锦画既然疼的厉害,若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保不齐有什么危险。
夙夜嘴角含笑:“当然可以。”
丫鬟对他一福身,千恩万谢走了。
夙夜对着程锦画,程锦画一直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单独和夙夜说话。夙夜也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两步以外,眸光淡淡看着这位刘府表小姐。
程锦画从怀中掏出来一块手帕,擦了擦一头的汗,接着便用那手帕扇了扇风。
手帕上似乎有香气,淡淡地传来,夙夜鼻端闻到这一缕淡香,不由嘴角一勾。
程锦画慢慢抬起头,手中捏着帕子,微红着脸颊看向夙夜:“这位公子……”
可是她忽然间像是卡住了一般,直直地晕了过去。
黑衣人的身影出现在程锦画身后,正是一记手刀劈在程锦画的后颈,自然是让她晕个干净利落。
夙夜这时正揉了揉鼻子,看向黑衣人:“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出现吗。”
黑衣人的脸色比之前都要阴冷,仿佛换了个人:“但那是在少主没有遇到威胁的时候。”
夙夜这才走近程锦画,程锦画歪在地上,脚还杵在深坑里,姿势十分不雅。黑衣人冷硬说道:“这女子竟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对付少主。”
夙夜看着程锦画:“把她的手帕拿出来。”
黑衣人立刻伸手一勾,那手帕到了手里,立刻嫌恶地丢到一边。
“少主,要不要让属下处理了这胆敢冒犯少主的贱民。”黑衣人看着程锦画,眼神同看着一个死物没有区别。
夙夜扇子敲了敲手心:“处理了她也没有好处,罢了,你先将她的骨头接好,然后我们挪个安静的地方,这马上应该要有一大群丫头来看热闹了。”
手帕上是劣质的催情药,这戏码后面的步骤就该是有人义正言辞带着人来逮个正着,然后栽给这个“登徒子”一个轻薄刘家表亲的罪名。
黑衣人也想到了,脸色冷着走向程锦画,手在程锦画的脚踝上一推,就听到清脆的骨头合上声音。
☆、049章被人轻薄
刘良月带着一大帮丫鬟,气势汹汹内心得意地来到程锦画刚才待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没有程锦画,更没有夙夜。
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怎么会没有人?不是让程锦画那贱丫头好好待在这,让她带人“抓奸”吗?
难道那丫头敢临时反悔?
刘良月怒气冲冲问那个传话的丫头:“表小姐人呢?你不是说在这里吗?!”
那丫鬟正是刚才跟着程锦画的,闻言赶忙跪下道:“回禀小姐,奴婢千真万确看见了,而且那个夙夜也的确留下了看着表小姐,绝不会有错!”
刘良月再次看向那个土坑,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为了逼真效果,程锦画也故意摔坏了腿,这样就算那个夙夜怀疑也不会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