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不动声色的朝那边飞了白眼,然后,淡定道:“我昨夜里捡了只狗,正关在卫生间里。”
“狗?”
听到这个字眼,容年把勺子搁到碗里,站了起来:“我想看看狗。”
容迟眼皮子跳了跳:“不行。”
容年小脸满是困惑。
容迟解释道:“是条疯狗,会伤人的。你要是把门打开,肯定会被他咬到。年年,被疯狗咬了,可是要打疫苗的,你不怕打针了?”
怕针头怕的要死的容年,闻言,忙放弃了去卫生间看狗的想法。
“我不看了。”他又坐了回去,继续打算投喂哥哥。
可是……
只要他勺子凑到嘴边,卫生间里的疯狗就开始作妖。
在动静一次比一次大,把容年引得都快要克制住对针头的恐惧,去看疯狗时,容迟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抢下了容年手里的粥碗,三下五除二的给呼噜干净。
吃完,拿纸巾擦擦嘴,迎着容年呆滞的小眼神,淡声道:“好了,我都吃完了。”
容年还一口没喂出去。
容迟把桌子稍微收拾了下,将弟弟给拉了起来。
“乖崽,哥哥想睡会儿。”他捏了捏容年的小脸,说道:“等哥哥睡醒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容年被捏的回过了神。
他对容迟还有些不放心,可是,又不想耽误哥哥休息。
纠结一番后,还是听话道:“那好吧,我晚点再来找你。”
“嗯,乖崽真乖。”容迟夸了夸他,夸完,还不忘提醒:“我受伤的事,别告诉爷爷他们,不然他们会担心。”
容年不太想答应,但哥哥强调了好几遍,还保证会换好纱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痊愈,哄的他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等出了房间。
容年两手空空,忽然想起来什么都没有给陆靳言带。
这时候再去找二姨,也就太麻烦了。他想了想,干脆在岛上去买了点特色的早点,给陆靳言拎了回去。
房间门是虚掩上的。
容年进去后,刚要叫陆靳言,就听见他在外头阳台打电话。
陆靳言平时打电话,不管是私人电话,还是处理公务的电话,都不会避着他。
所以,这次容年也没将电话放在心上,走过去,就准备戳戳他胳膊,提醒他一下自己回来了。
可还没走过去,不远处的通话声里,陆靳言嘴里吐出的一个名字,让他骤然愣在了原地。
“马尔,不得不说,你的口才不错,刚才说的那些话,提前打过草稿了?”
“哦?你手里有很多研究资料。”
陆靳言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话里的内容,却让容年连血液都在发凉。
为什么……
为什么陆靳言会跟马尔有联系?
他们保持这样的联系,保持了多久?马尔又都跟陆靳言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