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见阿橘说话,祝问荆连忙问她:“阿橘?还想睡觉?”
不想了……阿橘咽了下口水,她不敢睡了。“我真的怀孕了?”她懵懂的问道。
自然是千真万确,祝问荆小心的把大掌放在她的小腹处,隐隐颤抖,却又夹杂着狂喜。
阿橘见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这孩子……是你的吗?”
祝问荆身形一僵,深吸了口气,“还能是谁的?”
她也不知道啊,她和祝问荆最近……一拍脑袋,阿橘忽然想起来了,妙妙走了之后,她和祝问荆是有过一次,是在妙妙离开的那天。
那天祝问荆太过沉默,阿橘哭了一次已经好受很多,但是他却不说什么,她不忍心看他憋在心里,缠着他要了两次。
祝问荆原本没什么心思,却耐不住阿橘的主动,动作越发粗鲁,阿橘忍着疼受着了。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再也没有碰过她。
难道单单那一次,她就有喜了?以前那么多次,一次都没中,妙妙走了就有了。
阿橘抿唇,这孩子来的可真是巧。妙妙临走前还送了一份大礼,这是为了让他们缓解失去她的痛苦吗?
“想起来了?”
阿橘不好意思的抱住他,“我忽然忘记了。”
“这是妙妙对我们的报答,阿橘,”祝问荆拍拍她的后背,顿了一会儿,语气里又多了些心疼,“可是你要受一年的苦。”
这怎么能算是苦,阿橘笑道:“为你生儿育女,我很高兴。”
“乖阿橘,”祝问荆揉揉她的脸,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为什么要分开?阿橘觉得他说话莫名其妙的,都第二次当爹了,难不成还欢喜傻了,居然说这样的话。
激动过后,阿橘又开始困倦起来,祝问荆小心的扶她躺下,也拿了封书信半坐着陪她。
“快睡吧,”祝问荆帮她掖好被子,“我陪着你。”
阿橘闭眼前,眼角余光却瞥见他手里的书信有“宋泽”两字,她忽然来了精神,这就要爬起来,“侯府寄来的书信?我要看!”
祝问荆没应,伸手拦住她,“你好好躺着,我给你念。”
阿橘闻言乖乖的躺了下去,在祝问荆轻柔的声音里睡去,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祝问荆给她念的内容。
妙妙平安到了侯府,她聪明又讨人喜欢,侯府没有小孩子,加上妙妙是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所以侯府的老夫人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女格外疼爱,回府的第一日就开始同吃同睡。不知不觉间,她在侯府的地位比宋泽还要高出不少。
只是妙妙偶尔会望着身边的人发呆,神色之中多了些困惑,她会说的话不多,自然不会问什么,但是睡梦里会无意识的喊着爹娘。
妙妙每日有什么动静,老夫人自然知道,所以连带着对祝问荆和阿橘也多了些怜爱。
信中还说,老夫人盼着他们来京城,就住在侯府对面,宋泽说他们无意来京才作罢,但是老夫人坚持要给他们送些金银首饰。
所以阿橘一醒来,就看见桌前摆着的闪着璀璨光泽的首饰和银元宝,晃得她差点睁不开眼睛。
“这是……”阿橘还有些回不过神,她喃喃道,“我还在做梦吧?”
祝问荆扶她坐起来,“我给你读的信你忘了?”
“那咱们要收吗?”阿橘粗略扫了一眼银元宝,有二百两银子之多,都可以在苍平镇买个二进的宅子了。
更别提那些首饰,饶是阿橘没有见过,但是看光泽看水色,哪一件都比二百两银子贵重。
祝问荆沉默了许久,把二百两银子收了起来,放在木箱最下面。两盒子首饰也挑挑拣拣,捡了些低调不惹人注意的放进阿橘的妆奁,其他的和银子放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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