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他把初恋看得很重,是绝不会轻易假装别人男朋友的人。
但他为她破例了。
宁可突然就觉得,她更加无耻了。
若是平时她就羞愧地挂电话了,可现在她心里害怕,继续和他聊:“你的意思是,用灵魂才是谈恋爱,用身体的,都是耍流氓。”
季臻似乎在笑,“可以这么理解。”听上去又有点无奈。
无、奈?
宁可怀疑刚才被吓得听力判断失误了。
她想象了一下季臻现在的样子,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无情地嘲笑她不自量力。
“那我要是——”宁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被宁泽吓得,还是因为季臻的话,她手心已经汗湿了,“两样都要,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你还挺贪心。”季臻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要高兴:“这得面谈。”
宁可抬眼,终于看见其他同学,语气轻松了不少:“那你等我军训完?”
“行。”他尾音拖得长长的,语气里的无奈消失了,闲散道:“那不如,再叫一声老公?”
“……”
*
长达45天的军训。
宁可涂着防晒霜,也晒黑了几个度。
季臻接到她,先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眸色复杂难辨,随后扯她发梢,笑她:“怎么黑成这样?”
宁可偷偷照镜子。每天黑一点,自己看着也还行,攒到一起看,确实挺黑……
她问:“黑一点不好看吗?”
“主要是,”季臻眉目微动,“跟我床单颜色不怎么搭了呢。”
“……”
宁可有那么一瞬间,冲动地想扯开领子让他看。
她身上没有晒黑!怎么就跟床单不搭了!
她忍住了。
冷静下来之后,感觉那个想法太过于丧心病狂。
季臻帮她把行礼拿回房间,“这么拼命,偷懒不会?”
宁可说:“要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把校训都搬出来了。
宁可太累了,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
宁可起来洗澡,洗头。跟集体宿舍比起来,她的房间像天堂。
正准备往被窝钻。
“出来。”季臻在外面敲门,“宁可可,做人要言而有信。”
宁可怀疑自己睡懵了,脑袋有点卡壳。她努力回想今天一天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