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纪沅以前可以那么喜欢他,现在也可以那么无视他。
难道他的爱就这么短暂吗?
——总不能是自己瞬间就年老色衰了吧?
应舒涣诡异地看了一眼手边的玻璃门。
——还挺好看的吧。
——今天还有那么多人为我尖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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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是应舒涣帮忙搬的。
纪沅还挺诧异,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应舒涣把他的行李箱提下来,嘴硬道:“我只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这是尽我作为丈夫最后的义务。还有,我不会同意你净身出户的……”
他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才拉下自己的面子认错:“以前……我纵容了很多事情,让你过的很不开心。离婚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会补偿你的。”
纪沅内心“噢哟”一声,感慨道:这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啊?怎么回事,难道说离婚过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吗?
他心平气和地笑道:“我没有什么想要你补偿的。”
这话说的真心,纪沅实在不想再欠应舒涣什么了。
以至于,应舒涣想开车送他去新家,纪沅都阻止了:“我打车。”
他不想让应舒涣知道他的新地址,这代表他可以时时刻刻来他的新家,断也断不干净。
应舒涣的小九九瞬间落空,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都烧起来了——他甚至怀疑纪沅已经看出了他龌龊离谱的心思。
“随你。”应舒涣漂亮的手指捏在行李箱上面,骨节发白,紧了片刻,然后松开:“你……”
纪沅看到他依依不舍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能是终于离婚了,反而有些舍不得?
纪沅想起自己最近看的一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也是这样的。
这不代表男主角忽然爱上了他的妻子,他只是感到良心不安,被愧疚主导了情绪,再加上失去了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保姆,生出了几分可惜而已。
还是小孩子啊……
纪沅瞬间就想通了,他抬头看着应舒涣:“以后如果工作的时候遇见了我,你想打招呼的话,我会回复你的。”
应舒涣眼底的光一点一点的亮起来,然后也一点一点的熄灭。
纪沅的话就是说,离婚之后也不用斩断一切关系。
但是他话里是那么笃定,没有挽留的余地,他是铁了心要离婚的。
纪沅转身就走,从他提着的口袋中,落下了一本棕色的笔记本。
应舒涣眼疾手快的捡起来,里面夹着的一些车票哗啦啦落了一地,他捡起来的时候眼尖的瞥了几下,除了从纪沅老家到建京的车票,其他地方的天南地北都有。
应舒涣心想:他去过这么多地方?是去旅游吗?
但是,没有看到熟悉的旅游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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