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舒涣想起纪沅的书法,又后悔当初就这么给了爷爷。
要不然去找爷爷要回来?
正好,好久都没去看他了。
应舒涣动身去找应老爷子,还没走出家门,就被门口的车辆拦住。
这车他认识,他妈慕幼兰的车。
慕幼兰依旧是个典型的贵太太气场,提着全球限量版发行五十个的顶级包包,价格都赶得上一辆豪车了,缓缓地从门口走进来。
“你去哪儿?”慕幼兰看到应舒涣要出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应舒涣:“我去爷爷那。”
慕幼兰道:“是去商量跟纪沅离婚的事情吗?”——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应舒涣讪讪的笑了一下,这时候,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幼兰。
事到如今,他究竟想离婚吗?
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了。
慕幼兰今日来就脸色阴沉,提着昂贵的包都没能缓解她的情绪。
她把限量发行的包往桌上一放,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小涣,我告诉你,你这个婚必须离。”
应舒涣不解:“为什么?”
说完,察觉到自己仿佛是不想离婚的样子,觉得别扭,补充一句:“他不是要离吗,我还能跪着求他不离?”意思是,不用你说也是要离婚的。
慕幼兰瞪了他一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骗妈妈了。上一回你说纪沅跟你打架,其实不是,对不对?是纪沅的舅舅沈建成联合纪沅给你下了药,是不是?”
应舒涣心里咯噔了一声。
慕幼兰:“你还想瞒我多久!要不是我觉得事情不对劲,自己去调查了……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知道真相了!”
应舒涣有点心虚。
慕幼兰开口:“沈建成必须坐牢。”
应舒涣点头,就算慕幼兰不说,他也会想办法给沈建成一个教训。
慕幼兰后怕道:“你都不知道沈建成从哪里搞来的迷药给你,这种情药跟酒混合在一起会死人的!要是你那天喝点酒,今天你人就没了!”
应舒涣听得心不在焉,直到听到喝酒,他微微愣了一下:“酒?”
他记得,被沈建成下药的那晚上,自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不是他喝的,是纪沅喝的。
对方的神情似乎是痛苦不堪,但他在药力的影响下,实在无法分辨纪沅的表情。
他那晚上肯定是喝酒了。
应舒涣在心中确定,药是放在粥里的,他跟纪沅两个人的都各尝了一些。
可纪沅也没死啊,所以他反驳慕幼兰:“别听风就是雨,哪有这么厉害的药。”
只是,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动,因为应舒涣联想到了一些事情——纪沅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跟这个药会有什么关系吗?
慕幼兰翻了个白眼:“反正这事儿我只是通知你,我肯定是要管的,而且我不会放过沈建成的。”
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是看应舒涣,放完了狠话之后,慕幼兰又亲亲热热地挨着应舒涣坐,问她的宝贝儿子最近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