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要继续吹头发了,你去洗澡吧!”苏嫣哄着他道。
“嗯,时间不早了,我快点儿洗,一会儿陪你睡觉。”
每天都是秦泽周陪着苏嫣睡着以后,又起来去书房工作,直到深夜才回悄悄回来睡觉,苏嫣是知道的。其实她也没有非要秦泽周陪着她,但他似乎已经把这些当作是他的责任了,苏嫣不想剥夺他的权利,便由着他了。
不过今晚似乎有所不同,苏嫣刚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外面门锁开了又合的声音,于是她醒了过来,起身在房子里找了秦泽周一圈,却没找到他,看来他是真的出去了。
后来,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苏嫣都一直忍着没问,假装不知道,而秦泽周也什么都不跟她说,直到夭娆打来电话给她,告诉她这几天秦泽周晚上都去了什么地方,她才知道,原来她睡着以后,秦泽周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看来你不知道这件事?”夭娆问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是个生意人,每天跟谁吃饭,应酬了什么人,又去了哪里,我总不能事无巨细地全都去了解吧,那样的妻管严能成大事?”
苏嫣有些逞强,她知道夭娆为什么告诉她这件事,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她们还像从前一样,关系也不会和从前一样好了。况且,就算夭娆有心和解,用这样的消息为契机,也并不是明智之举。
“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提醒你而已。”夭娆解释道。
“谢谢,当我欠你一次。”
“别客气。”夭娆像是笑了,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关于夭娆的事情,她没空去多想,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秦泽周的事情,只是普通的应酬,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吗?
换做是其他的女人,一定会选择跟踪一探究竟,但苏嫣没有,她只是沉着气,任由事情发展,她像是等待着一个机会,又像是在给秦泽周机会,又或者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爱上他以后,苏嫣连最起码的自卫能力都失去了,她该怎么办?
*
米然像是在跟霍铭宇躲着猫猫,他在邻城的时候,米然便在跑通告,他回到周城的时候,米然便回了邻城,永远都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直到这天,米然原定的通告突然取消了,而霍铭宇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的通告是你动的手脚?”米然意外地看着面前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问道。
“或者你可以当作是巧合也可以。”霍铭宇笑道。
米然望着他,看着面前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胡须也剃得干干净净,哪里像苏嫣说得那样惨不忍睹呢?
“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顺便蹭个头条?”霍铭宇依旧笑得温润。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可以!”米然逃也似的一溜烟儿蹿上了车,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可是想到他们已经分手了,心底还是涌起淡淡的失落。
霍铭宇亲自驱车,载着她穿越了半个城市,来到了他所下榻的酒店,拉着她直奔房间而去。米然唯唯诺诺地跟在他的身后,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不禁蹙眉,挣脱了他的手。
“你去帮我再开一间房间吧,我们已经分手了,不适合再在同一间房间住了。”米然矫情地道。
“可以,不过得一会儿再说。”霍铭宇说着,朝米然一步步走了过来,“不如我们先聊聊泽周吧,我听说前天你偷偷跟他见面了?”
☆、143我这样跟着你,是不负责任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米然,居然有些怕眼前的男人了。她的背紧紧贴在墙上,面前,则被这个男人堵得密不透风,她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不明白,她都已经主动放弃了,对于霍铭宇来讲,不该是少了她这个麻烦吗?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米然故作理直气壮地问道,脸都不敢抬。
说来也奇怪,她两个哥哥加上老爸在内,她谁都没怕过,偏偏害怕这个温润如玉,黑起来来比谁都可怕的男人。
“我答应过你哥,会替他看着你,本人一向说到做到。”霍铭宇勾唇,关键时刻,还是米然的哥哥好使,分分钟就变成了他冠冕堂皇却煞有介事的理由。
米然抿唇,抬头倔强地望着眼前轻松应对她的男人,狠得她牙痒痒,她现在真想立刻给米凛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霍铭宇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轻轻松松就把她出卖了?
“我只是无意撞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举止亲密,才去帮苏嫣探探虚实的。”米然缩了缩脖子,不情愿地道出了实情,她还是怕了霍铭宇的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