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策就是法不责众。
而且,姓郑的专家似乎有点德高望重的意思,只要紧密的团结在他的周围,张国雄便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林枫承认,他们玩的这点手段,虽然低劣,但很管用,可是他并不屑于耍这种手段。
身为医者,医术的精益求精才是他该用一生去为之奋斗的东西,权利和钱财,只是帮助自己完成目标的工具而已。
如果本末倒置,那便是因小失大了。
林枫没有搭理这些人,伸出手搭在了软弱无力的上官振林的手腕上,闭上了双眼。
一众医生纷纷冷笑,在他们看来,林枫无非就是走了上官绯月的后门,弄了个专家名头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林枫认真的分析着脉象,上官老爷子的脉象平滑,暂无大碍。
两分钟后,林枫睁开双眼,换了一只手,继续摸脉。
结果得出的结果,一样。
上官绯月的爷爷的身子,目前并没有什么大碍,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只是劳累过度,没有休息好造成的。
“这里好大一股药味,大黄、厚朴、枳实、芒硝……”林枫眉头一挑,道,“这是谁开的药方。”
“这年轻人真是。”
“年轻人好啊,充满了活力,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肆意汪洋的。”郑成喜摸了摸山羊胡子,笑眯眯的道,“这大承气汤是我开的,你是什么时候成为省保健局的专家的,我在省保健局二十几年,怎么没见到过你,小伙子,你今年多大?”
“肯定也就二十出头,郑老你进省保健局的时候,他怕是还没出生。”
“哈哈哈,我看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活跃了,不像我带的那几个博士生,总是唯唯诺诺,我说错了他们都不敢说话,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在郑成喜身边的一个很有派头的老人也笑眯眯的说道。
林枫知道这老头姓马,刚才有人喊他马专家,这老东西的话他可不会认为是在赞扬他年轻活泼,活力四射,老家伙说的,是他没有规矩,他们老的都没有说话,他这年轻人就不该这么跳。
林枫定定的看着郑成喜,缓缓说道:“我在三年前就进入了保健局,郑老你心里只有医术的研究,可能没有注意到,对了,以郑老这么多年的中医经验,老爷子起初是感染了伤寒,最后因为调理不当,变成了热入阳明大便燥结证,仲景先生的大小承气汤正好应付此证,千百年来,经方派经久不衰,靠的也是那些古老的药方,这说明,药方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郑成喜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淡淡的看着林枫,像是一个得道高人在审视着凡人。
“这我就要问郑老了,病症是对的,药是对的,为什么病人却没有丝毫的好转?你们就没有认真的想过?”林枫冷冷的扫了所有医务人员一眼,“或者,你们连自己的诊断都不敢确定?”
“你们是怎么回事!”张国雄也皱着眉头看着众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开口。
姜大同站在门跟前,心里爽得无以复加,这些专家可都是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啊,一个个可都是用下巴看路的,现在一个个都耷拉个脸,在林枫的质问下,哑口无言。
再得瑟啊,不就是个专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姜大同很想放声大笑,但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甚至,他脸上没有半点笑容,装作漠不关己的样子。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病症的切入可不是随口就能说说的,对症下药,要的就是先诊断出确切的病症,然而,人体是世界上……”
“废话连篇!”林枫挥了挥手,道,“你是不是想说,人体是世界上最为精妙的仪器,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对于人体,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研究透彻?
你们就是这样糊弄病人糊弄惯了。”
“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马专家冷笑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是要注意看路,要不然冲得太狠掉到了坑里,也可就不妙了。”
郑成喜摸了摸山羊胡子,笑着点了点头。
旁边的一众专家也是纷纷附和。
上官绯月整理好了手头上的事,坐在了一边,静静等着林枫给她爷爷瞧病,从一个人的字就能看出这人得了什么病,上官绯月对林枫的医术很有信心。
“绯月,你去药方开三钱威灵仙,煎药送来。”林枫只是瞥了马专家一眼,便朝上官绯月道。
“好的,老师。”上官绯月见到林枫开了方子,当即高兴起来。
上官绯月一出门,郑成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