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吃你的饭!”
韩彻问我晚上去哪儿玩,我说带你去做大保健?
他脸色瞬间暧昧起来,“是健康的还是不健康的?”
我拿出手机,准备找个男同学问问,“要不我给你问问不健康的在哪里做吧,我只知道有营业执照的那种。”
最终我们没去做大保健,选择了溜冰。电视里的《乡村爱情》正好播放到这个情节,他说喜欢在北方溜真冰。
这个很容易,我本来还想,他做大保健我一人呆着多没劲呢。
我带他去了我以前常去的露天溜冰场。换了冰刀鞋,韩彻抓着我的手,兴奋得像个孩子,“你知道吗!有年我在什刹海溜过!太开心了!”
“这没什刹海那大。”
他兴奋得根本听不见我说什么,左右打量着露天溜冰场,“你们北方孩子太幸福了!”
我生理期要来了,整个人情绪振奋不起来,恹恹的。在他自嗨的“夜场叫麦”带动下,提起点儿劲儿,突然醒来一样,想到个问题:“你会溜吗?”
他递了个眼神给我,“我什么不会!”说罢借我掌心的力,反手一推倒溜了出去。
他朝我伸手,我迎了上去。
说实话,北方太冷了,我蓦然从湿冷走到干冷,在抽巴掌一样的冷风里哆嗦,他拉着我溜了会,人才暖和起来。
身边的男女老幼都穿的深色,我隔着手套捏捏他,他回头。“你想到哪部电影了吗?”
他思考了一下:“《白日焰火》?”
我用力点头,真想抱起他的脑袋用力亲一口,我可太喜欢这种默契感了。
“那还差点什么。”他松开我,左右开道,找到块稍空的地儿,张开双臂,腰胯摇摆,跳起舞来。
想韩彻在夜场,镭射灯球为他铺就情|色浪荡的光,窄劲腰身一扭,自是帅气。
但这会我们裹得像球似的,肢体笨重无比,像在跳机械舞。我笑得直不起腰来,要不是掏手机太冷了,我可真想录下来,回城里好嘲笑他。配上溜冰场的乡村迪斯扣,他可太村了。
他见我笑,跳得更欢,冲过来环住我,试图带我一起。却不想,我完全没准备,一下猛的冲击后,一番左摇右摆,终是笨重地双双倒地。
韩彻压在我上|面,大口喘气,冰凉的鼻尖拱拱我脸颊:“妹妹开心了吗?”
“我哪有不开心啊。”他沉,我推他,“快起来。”
他作势一撑,又跌回了我身上,还蹭蹭,耍赖道:“完了,我起不来。”
我打他,厚厚的手套锤进厚厚的棉服,也不知道他感觉到没,故作凶态提醒他:“你别硬!”
“你别小瞧我们男人!公共场合弟弟会注意影响的。”
遛了个冰,出了身汗,我的肾上腺素回来了,拉着韩彻去吃我回来必吃的烤串,他拿着菜单就开始乱点,我吓得赶紧拦着:“我们这里的菜量很夸张的!”
他没听我的,还说自己吃的掉,结果上了两盘串他就哑口了,最终浪费了好多东西,一路上我都在翻白眼,像个管家失败的小媳妇,嘟嘟囔囔的。
送到快捷酒店楼下,韩彻还在不开心,“林吻,这么没劲,待客就是把客人一个人留在房间?”
我好笑道:“难道我还要陪睡啊!”
“也不是不可以啊。”韩彻作势要拉我。
“我不要。”我扭身,站离他一步。
任谁看我们估计都是闹别扭的情侣,不过确实,说到过夜这个话题,我还是有些避讳的。
要说受了多大的伤害,那真的过了,不然也不会做朋友,但很难回到过去那种亲亲抱抱摸摸也无所谓的关系了,以前笃定没有下一步,现在知道他随时准备着。
我们上个月约过一次清吧,他问我要不要去他家看电影,我拒绝了,后来他再约酒吧,我都推说有事,他才想出肥仔出面约我的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