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榕却没察觉,以为宁锦的事让她不快了,“你真笨,不就是你姐姐问题吗,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一个很有医学权威的朋友,可以把你姐姐转到他那去”。
“你那朋友在英国”?
“不是,在德国”。
向雾:“……”。
辛慕榕嗓音温润的劝她,“我说实话,你姐在这家医院呆了八年还没醒,早该换家试试了,她现在还活着,是靠流食撑着,她能撑一辈子吗,时间越长,她身体的功能会萎缩的越厉害,电视里那种睡个十年二十年能醒的,除非是奇迹,剩下的还是要靠家属努力”。
向雾从他身上滑下来,眉头流露出痛苦。
她说的他不是不知道。
可她没钱。
出国医治根本不是小费用。
她也不想靠他,她想要的感情是不愿有一点利益的杂质,除非他们结婚了,否则就成了她欠他的,两个人一旦有了“欠”这个字,就复杂了。
当然,她要是对他没感情还好,可有了感情,更麻烦,有时候会抬不起头,会更敏感。
就像她现在已经欠了他十五万。
“不用,我会想办法的”,向雾低头说。
辛慕榕褐色的眸紧盯着她,“你是不是在想钱……”。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说这个话题”,向雾捂住耳朵,抗拒。
辛慕榕不是傻子,明白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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