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原主那么快地崛起,恐怕就和许士政有关,只可惜,原主是个白眼狼,用完就丢,甚至视这段经历为耻辱,妄图抹去。
若非许舒静的存在,许家恐怕会被原主设计得家破人亡。
只是有一点不对,周立行既然喜欢许舒妤,怎么会暗示温续文去打许舒妤的主意呢?
在他们订下婚约前,周立行没有丝毫动作,却在他和许舒妤定亲后,带人威胁他,让他放弃与许舒妤的婚约,又是为何?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温续文收回想不通的思绪,起身去开门,看到来人有些惊讶,“娘子,可是有事?”
自从他伤好后,许舒妤就没有再进过这间房间。
许舒妤看了看他,薄唇轻启,道:“周县丞曾向父亲提亲,只是父亲向来喜欢好学上进之人,便拒了他。”
周立行虽然也考中了秀才,但他已经二十多岁,周家在郑县是富户,周立行在学业上不会碰到阻碍。
这么晚才考中秀才,很大原因是他不知上进,没有认真读书,哪怕他在外的形象塑造得多好,在许士政这里,他都是不合格的。
温续文闻言怔了下,忍不住赞叹真是个通透的女子。
许舒妤来解释此事,并非是对温续文多在意,她只是清楚男人的心思,这种事若是从外人口中得知,难保温续文不会多想。
她虽对温续文没什么感觉,但他们毕竟是夫妻,没理由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生间隙。
温续文明白许舒妤的心思,笑道:“娘子这般聪慧之人,周公子自是配不上的。”
周立行那等只会在背后使诡计的小子,还差得远呢。
对于温续文的夸赞,许舒妤面色平静,她只是来告诉温续文当初的事情,免得他误会,让许士政忧心。
说完正事,两人之间陷入平静,他们虽是夫妻,却只是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没什么话题要说。
温续文见有些尴尬,率先开口道:“娘子,要不要进来坐坐?”
许舒妤瞥了房内一眼,这本是她的房间,道:“不必了,相公想必还要看书,舒妤便不打扰了。”
等许舒妤转身离开,温续文松了口气,他是真不擅长和女孩子交流,何况许舒妤还小,每次面对她,温续文总有一种负罪感。
总感觉下一秒警察就会赶到,说他拐骗未成年少女。
次日,温续文早早醒来,头发用发带束起,换上书生衣衫,里面还穿有一层锦衣,现如今还有些冷,温续文可不会为了风度不要温度。
他现在的衣物都是许府准备的,算是坐实了凤凰男的称号。
更衣后去正堂用饭,在许府待得时间长了,温续文知道只要许士政在,他们用膳时就要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若是他不在,嗯,温续文想起上次李氏和许舒静说得忘了用膳的事情,默默地想,许士政还是在比较好。
早膳后,许士政温和道:“续文,老夫已经和你的诸位先生说过了,你耽误的学业可私下寻他们补习。”
这就是有关系的好处。
温续文拱手,“小婿多谢岳父。”
等许士政离开,温续文再依次和李氏三人告辞,然后离开许府,前往郑县县学。
温续文去年的岁考评为头等,成为增生后,他顺势成为甲班的学生,里面的人皆是岁考中评为头等和二等的生员,而且皆是增生和廪生。
县学的先生大多都是举人,他们参加多次会试不中后,便来到郑县,担任县学的先生。
丰朝有规定,连续三次以上落榜的举人,朝廷会安排他们进县学或者府学教导学子。
他们都是科考的老油条,最懂得如何考试,由他们教导学子,再合适不过。
每个学堂都有数名老师,会教他们《四书》,《五经》,还有策问,今天的第一堂课便是策问课。
策问课的先生姓梁,头发花白,已到知天命的年纪,他总是幽默地说在座的诸位或许是老夫教的最后一届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