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微澜点头,“辛苦你了。”
回应她的是玄关关上的门,宁微澜自觉换好拖鞋,轻手轻脚往里面走去,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的,细微的敲键盘声,她拧了拧眉,推开果然——
左手吊着瓶,安放在床沿一动不动,笔记本就放在腹部,右手操控敲击,宁微澜佯装生气地走过去,一把拿走了他的电脑,放到桌子上。
齐昭远似是早就知道她会过来,面色毫无起伏,右手拍拍床边示意她上来。宁微澜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爬上去,偎进他怀里。
一碰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就隔着几层布料传递过来,烫的她蹙眉去摸他额头,和身上一样热的不行。
“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知道他的身体一向很好,除了那次夏天拍戏,在太阳下连着暴晒几天导致中暑,没再见他生过病,连小感冒都没有。
“这段时间接连飞,冷热交替太多,”他不太想解释这个,一句话简单带过,转而,“节目录制完了?”
“嗯。”她闷声,想起他的表情,问:“林易跟你说了我要过来?”
“没有,”他语气很淡,“但是他在外接电话我正好听见了。”
好吧……
反正宁微澜本来也没想过给他什么惊喜。
“我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食材,”她忽的想到午饭的事,一骨碌爬起来,“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宁微澜跑去厨房看了一圈,食材都还有不少,但都不适合他现在吃,她思忖半晌,决定就熬些白粥,加点糖。
因为没有冷饭,宁微澜是直接用生米熬的,往电饭煲里放了不少水,插上电后,她回到卧室,瞄了眼还有大半的吊瓶。
滴速不快,应该还要段时间。
他左手不能动,就用右臂揽着她,随手挑了一个电视台,播放着娱乐新闻,当画面跳到宁一纯那张脸上时,宁微澜觉得她身上那条裙子有些眼熟,想了想,就是今天被自己弄脏的那条。
“怎么?”他见她神色微动,轻问。
“没什么,”宁微澜不太想把这件事告诉他,转移话题,“今天早上刚回来的吗?”
他嗯了声:“有个杂志访谈。”
她没有再接话,也不想看电视,就闭眼在他怀里等待粥熬好,顺带充当人形抱枕,谁知闭着闭着意识就开始模糊,连日忙碌后的后遗症全在这一刻喷涌而来,竟就这么睡着。
感觉到她温热均匀喷洒在颈侧的呼吸,齐昭远侧目睨了眼,关闭电视机后整个房间立刻陷入寂静之中,他微微侧了身,下巴贴着她的额头,闭目养神。
再次醒来是因为被热的身上出了汗,宁微澜轻轻扭了扭,意识到自己被人禁锢着,恍觉睁眼。
他正低眸看着她:“醒了?”
宁微澜愣怔一秒,抬眼去看他的吊瓶,竟然已经拔针结束,她又想起她在厨房熬的粥,就要一跃而起的身体被他压住。
“我开着保温。”
“……”她失语,哑声:“怎么不叫醒我?”
他没答,反问:“饿不饿?”
因为睡觉,两人一起跳过了午饭,不过补了眠倒是神清气爽。
“有点。”说完她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发际微湿,但温度已经正常,她松了口气,爬起来:“我去盛。”
米粒软糯的清香充斥着偌大的房子,宁微澜盛了两碗,和他一起喝下后,顺道把锅碗都洗了。
时隔两个多星期两人难得见面,彼此都希望留的久些,但此时已近十点,她明天还有工作,齐昭远不得不让林易过来送她回去。
家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齐昭远在玄关静站了会儿,第一次产生想要和她同居的想法,他回到卧室,拿睡衣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