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计划书应该蛮重要的,你怎么没放好?”
“计划书?”宁微澜莫名其妙,冲干净手走过来,“什么东西?”
见她神色,易祉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递给她看,怎知她一看就嘀咕了句“是他掉下的么”,他心中咯噔一沉。
“谁掉下的?”谁也来过她家了?
宁微澜愣怔,下意识跟了句“齐昭远”,说完不等接下去,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推推他:“你电话响了。”
易祉言僵着,好久才答了个好字,把计划书给她后,走向茶几。手机屏幕上亮着陌生号码,易祉言没有接听兴致,手指一点便挂断。重新坐于沙发,他垂眸盯着自己腿上裹着的纱布,那些因为演唱会她也会来的开心,被吞没的一干二净。
宁微澜动作很快,两人吃完也不过七点半,但易祉言还要回去再准备准备演唱会事宜,她便送了他下楼。
他的保姆车就停在地下车库不起眼的角落,宁微澜没有跟着上去,就着微弯腰的姿势小声:“路上小心一点,到了跟我说一声。”
易祉言点头,见她抽身就要走,唰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指间一不留神使了劲,宁微澜痛的皱了下眉,易祉言慌不迭松开。
“你今晚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走神,帮忙洗碗的时候差点摔一跤,现在又……宁微澜用手背去碰了碰他额头,温度很正常,没发烧啊。
“我没事,可能是明天要开演唱会太开心了,”易祉言解释,压下涌到喉口的难受,干笑了下,“那我先回去了,你明晚一定要来,我在后台等你。”
“好,我知道了。”宁微澜侧头叮嘱司机路上开稳点,退开帮他关上了车门,待车子驶离车库,她走进电梯,若有所思。
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宁微澜靠在床头和庄雯视频,例行聊完工作,庄雯突然苦着脸,唉声叹气。
她刚倒了杯水回来,水温有些烫,烫的她本就嫣红的唇色更是染了一层水光,“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
“今天你走之后,齐总心情一直不好,跟吃火药了一样,你知道他本来就面无表情,今天还加上了眼神压迫,差点没把我吓坏。”
宁微澜失笑,回想了一下最初见他时候的模样,大概能猜想到是什么样子,“你做错事惹他了?”
“怎么可能?”庄雯替自己叫冤,“我一直兢兢业业的,你走后齐总来问过你去哪儿了,我就说你去看朋友了啊,然后他就开始不对了。”耷拉着脑袋,庄雯有气无力:“我觉得肯定不是我的问题,你离组我是和副导演打了招呼的,不算擅自离开,谁知道呢……”
这个话题很快跳过,两人都忙碌了一天,彼此道了晚安后关闭视频,宁微澜仰躺在床上,回想起庄雯的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是得知她离开去看朋友才开始阴沉脸色。
难不成……是她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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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几幕戏拖得时间较长,宁微澜结束拍摄已是六点,她紧赶慢赶到工体,恰好在开场前十分钟赶上。
易祉言已经穿好演出服,见她来了松口气,叫了季晓琳过来,带她去早就准备好的位置。
“行了我知道了,你再准备一下,八分钟后准时开始。”
易祉言颔首。
一场演唱会,一共二十五首歌,宁微澜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发光发亮的他,听着人海里粉丝激动地齐声喊他名字,更为他多年的努力感到值得和骄傲。
唱完所有的歌,包括最后安可回来的三首,宁微澜趁着人群混乱去到后台,正好看见医生在给他包扎,她上前:“怎么样?”
易祉言:“没事,我跳舞时留了力道,没怎么用伤腿。”语罢医生也配合地点头:“既然结束了,那接下来几天就好好休息,争取尽快愈合。”
卸完妆换好衣服,已是夜色深处,工体里还有工作人员不断来来回回,易祉言上场前没吃饭,这会儿饿的不行,就拉了宁微澜去吃夜宵。
两人很低调,找了个人少的店铺和座位,点了些清粥小菜。
“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回看一下你演唱会的全程视频,你舞台上的表现和你平常完全不一样。”
闻言易祉言饶有兴致地挑眉:“哪里不一样?”
“唔,怎么说呢,”宁微澜思索了下,“就像天生为舞台而生的,你注定是要走这条路,是要有那么多粉丝喜欢维护你的。”
“那你呢?”易祉言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