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渔不过王城里一个区区丞相的女儿而已,跟我比起来差远了,谢清池就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他会醒悟的!”燕红月抽泣着说。
“你想怎么做?”
燕红月从呼也权怀里抬起头,眼神恶毒地说:“她抢了我心爱的男人,既然她这么喜欢男人,那就让她多享受享受男人吧。”
两人又絮絮说了一阵,很快,呼也权就消失在了密室里,而燕红月又唤来之前跟在她身后的几名红甲卫,自己则端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
几名红甲卫都十分自觉,自进了门,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房间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与沉重。
作为燕红月的贴身红甲卫,燕红月的脾性她们是知道的,只是燕红月太过于癫狂,自己最后落得什么下场,谁也无法预料。
众人战战兢兢地跪着,燕红月的目光像一把把凌迟的刀子,落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我与那个姜渔,谁更美?”
几名红甲卫面面相觑,咽了咽口水,不知该如何作答。
之前……燕红月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些回答她问题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有了前车之鉴在,现在谁也不敢乱讲。
“说啊,我与那个狐媚子谁更美?”见下面的人都沉默,燕红月似乎更加癫狂,她嗓音粗噶地吼道:“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个狐媚子更美?那个狐媚子倒是有一手勾人的手艺,不过,不足为惧……我相信……不久之后,那个狐媚子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我倒是想看看若那个狐媚子成了别人的女人,谢清池还喜不喜欢她!”
众人听得冷汗涔涔,根本不敢抬头,生怕燕红月哪根筋不对,把矛头对准自己。
燕红月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她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将脚架了起来,“让我们拭目以待!”
“你们说呢?”
几人抬头互相看了几眼,小心翼翼地附和起来:“燕王妃说的对,说的对。”
燕红月这次似乎没有杀人的念头,她只是将众人唤进来,絮絮说了许久,而后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她自己则疲惫地躺在了椅子上。
而此时的陵县,随着燕王妃到来的消息传来,其他各国的使者代表还有慕名而来的名人富商们也纷至沓来,想要一睹采桑宴的风范,燕王妃到来的消息很快被淹没,旁人甚至都不记得有这么一支队伍来过,主要是接下来的时间,每天都有许多外的来者。
一双褐色的眸子混在人群里,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很快隐没。
东街有名的客栈早早就被订完了,每年到这个时候,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大家都想在这个时候大捞一笔。
一个高头大汉突然冲进客栈,气势冲冲地跑上楼,不顾店小二的阻拦,一脚踹开了某个房间。
平静的早上,这声响很快在客栈里炸开,引得不少人前来旁观。
房间里一片凌乱,门口散落着几件凌乱的衣服,吴世杰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缓步走了进去,凌乱的衣服一直延伸到床边,他抬起的手顿在了床帐旁。
似是在犹豫,只是几息之间,他抬手掀开了床帐。
女子的哭泣声就这样落入了耳中。
吴世杰的眼睛落在了床上的那个女子身上,他粗粗地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随即扯下床帐,盖在了女子身上,而后他一把将床上的男人拽了下来。
“你是谁,凭什么私闯我的房间!”
男人刚被吵醒,睡眼蒙眬,根本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待他清醒过后,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谁。
吴世杰也看清了自己手下之人是谁,根本不是那个什么李员外,王员外,而是赵锦!
赵锦一看到吴世杰,气焰便消了下去,此时衣衫不整,他觉得更没脸面对他。
吴世杰皱着眉,将赵锦跟提小鸡似的提了起来,然后又一把扔到了地上,“穿好衣服再说!”
然后,他大步踏出了房间,守在了门口。
不一会儿,赵锦穿好了衣服,他看了眼门口的吴世杰,又看了眼床上裹着床幔的女子,犹豫着走到了门口。
“玉儿,你去看看蓉娘。”吴世杰见玉儿在门口徘徊,他扯住赵锦来到了房间一角,又将屏风挡在了床边,示意玉儿去床边帮蓉娘穿衣服。
玉儿点头,沉默着走了进去。
女子压抑的哭声一声接一声传来,赵锦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都是我的错,不怪蓉娘,是我的错,我是禽兽,我做了对不起蓉娘的事……”
赵锦零零散散地说着,吴世杰大概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晚蓉娘确实被那个李员外骚扰,李员外来明月坊,点名要蓉娘前来伺候,蓉娘推脱不得,只得过来。
那李员外对蓉娘一直没存什么好心思,喝醉了酒,便开始撒起酒疯,趁着酒劲儿对蓉娘上下其手。
明月坊说是一个乐坊,但只要客官给的钱足够多,争得了乐妓的同意,便可以与乐妓春风一度。
李员外早就觊觎蓉娘了,只是蓉娘一直躲着他,让他不能近身,这次有了机会,李员外自然不会放弃,缠着蓉娘一直到了深夜,眼看着就在这关键时刻,蓉娘想要像以前一样偷偷跑掉,谁知那李员外却搂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蓉娘,今日的葡萄酒好喝吧?那里面可有我专门从西域带回来的密药,你今晚就好好的跟着我回府,老爷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李员外说着,强行搂着绵软无力的蓉娘便往外走。
旁边伺候的丫鬟根本不敢上前,谁也不想得罪李员外,毕竟他每次来都是大手笔,大家都能分得一杯羹,于是就眼睁睁地看着李员外搂着蓉娘走了出去。
玉儿则留了个心眼,见蓉娘上了李员外的马车,便赶紧跑出去找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