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清池开始过来剥她衣服的时候,姜渔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哪有这么真实的梦境?
可她的眼前仿佛隔着一层纱,望着谢清池的眼神雾蒙蒙的。
本来就在病中,更加不是谢清池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清池一件一件剥掉身上的衣服。
姜渔也试图做过一些微弱的抵抗,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是徒劳。
在谢清池的手伸向姜渔脖子后面的带子时,姜渔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谢…谢清池,不…不…”
谢清池轻轻一笑,隔着冰山似的脸上,绽放出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要吗?”
姜渔拼命地摇了摇头。
“晚了。”谢清池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身体往下压,直到某处的变化清晰到足以让身下之人感受到,他看到姜渔瞬间僵住的脸,才满意地勾唇一笑,“你说说,要怎么办?”
他用一只手撑起上半身,下半身在姜渔的下半身上蹭了下,用一种及其蛊惑的声音说:“现在跟我商量可没有用,你要跟它商量。”
这个“它”指的什么,姜渔瞬间懂了,毕竟昨晚已经感受过“它”的威力。
但昨晚的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
尤其在那个时刻,两个人都卡在那里,都不能舒缓的时候,谢清池的汗一滴滴落在她身上,烫的她睁不开眼。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失去了知觉。
后面谢清池怎么解决的,她也不知道。
姜渔红着脸,咬牙伸出一只手,朝他的下身探去,在接触到某个昂扬的东西时,姜渔的脸涨得通红,但她还是忍着害羞,用手捏了捏。
身上之人的呼吸随着姜渔的动作滞了滞,随即谢清池的呼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没有想象中的强势和霸道,反而似绵绵春雨,一点点地落在姜渔身上,姜渔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她只看到男人乌黑的顶,和沾满汗珠的额头。
那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脖颈间,加上她潮红的脸,像一朵被露珠浇灌的玫瑰,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不断攫取她的美好。
谢清池轻轻吻在姜渔的脸上,鬓间,粗粝的大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汗,惹得身下之人一阵阵战栗,与昨晚那股强势霸道的狂风骤雨之势截然不同,今晚的谢清池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他放缓了动作,更加耐心地去寻找姜渔身上的薄弱位置。
虽然昨晚的经历算不上美妙,但后来,当两人融合得越来越融洽,越来越顺畅的时候,一股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情愫从身体深处炸开,姜渔也忍不住随着谢清池的动作轻吟。
如今还没到那个时候,谢清池的吻和大手略过的地方,已经开始让她的心轻轻荡漾,身上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姜渔的身体轻轻抖动,开始迎合谢清池的动作。
虽然知道珍珠说的很有道理,但青栀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自家夫人年纪小,身体娇弱,本身还病着,经不起一点折腾。
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小姐便是体弱多病,不知道吃了多少补药将养着,这些年身子才好些,可莫将一些旧疾给折腾出来了才是。
昏黄的烛火照着青栀焦急的脸忽明忽暗,珍珠用微凉的手捏了把她微微烫的脸,“今儿你也累了,不若先回去歇息,我在这里守着,你睡好来换我。”
见青栀咬唇犹豫,珍珠又轻轻推了她一把,“唉,我你还不放心啊?我守在门口,保证夫人不会出事的,你且放心回去歇着,早些来换我就是了。”
闻言,青栀才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消失在了烛火照不到的楼宇拐角。
天上挂着一轮残月,清冷的月光给大地撒上了一层寒霜,珍珠摸了把疼的额角,抬眼朝天空看去,余光却瞥到前头檐下的一团暗影,她心里一个咯噔,很快便意识到这人的身份。
顿了顿,珍珠看了眼屋内飘摇的烛火,抬脚往那团暗影身边走去。
暗影整个人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像一尊雕塑,直愣愣地望着清冷的残月呆。
“珍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吴世杰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他的眼神并没有落在珍珠身上,话却先一步问出了口。
珍珠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闯进他的小院,还让他“正好”撞见了这些事情,分明是有意让他知道的。
珍珠张了张嘴,隔着两步远的距离,吴世杰身上的那股忧郁气息浓的像一团化不开的雾,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看样子,吴世杰这呆头鹅对那个蓉娘怕是倾注了不浅的感情,不知道为何,看到吴世杰的这副样子,她心里也觉得酸酸的。
吴世杰又继续说:“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在村头都没人敢来我家,蓉娘在家里也过得不好,她还有个弟弟,她的爹娘只对弟弟好,一点不管她的死活,就算这样,她也时不时拿自己省下的窝头来救济我,我家…实在揭不开锅了…”
吴世杰的话里带着深深的怀念,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后来蓉娘出落得越美丽,受到村里许多小伙子的喜欢,好多小伙子都会拿自家的好东西去讨好她,我只能远远地看着,我们俩的感情越来越好,直到。。。我去从了军,慢慢地就没了蓉娘的消息。”
“其实一开始,我就感觉蓉娘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蓉娘了,我们俩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我以为是时间的原因,如今看来,不只是这样。。。你说人要是能一直停留在小时候该多好啊,那个时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长大了,人家看你的目光中都带着算计,先想到的不是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不是我们俩以前的感情,先想到的却是。。。这个人的官职地位如何,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再去掂量掂量该不该结交。。。小时候的感情只是个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