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身后传来姜渔的喷嚏声。
谢清池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转过身,对上姜渔可怜兮兮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冷吗?”
姜渔吸了吸鼻子,使劲地摇了下头,像个倔强的,不肯低头的孩子。
谢清池往床边走来。
姜渔垂下头,眼神落在身上的被子上。
谢清池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姜渔:……
看她像个傻子似的僵坐在床上,谢清池一手拖住姜渔的背,一手拽住她的腿,让她整个人躺倒下来。
姜渔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躺在了他的怀里。
原来这张床就不大,姜渔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里面还留了很大的位置,现在谢清池也躺了下来,这张床就显得有点逼仄,姜渔从谢清池的怀里滚出来,往床内侧挪了挪,她将头转而面向墙壁。
紧接着,一具温暖的躯体从身后贴了过来,将姜渔整个人都纳入自己的怀抱。
燕地寒冷,陵县与山城一样,晚上十分寒冷,谢清池知道姜渔怕冷,将军府的暖炉和银丝碳备的足够,但府衙没有。
这处小院只有谢清池经常留宿,他对住宿和饮食的要求不多,毕竟常年待在军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军营里的条件艰苦,有的吃有的喝就不错了,哪里还挑那么许多。
这些习惯他一直保持着,所以就连在府衙留宿的这座小院,陈设也十分简单。
但姜渔不同,她从小被娇养长大,就算她心里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她这具娇气的身体也不允许。
之前出来的太匆忙,她急着同谢清池解释,里面的衣服穿的少,冻了这么一会儿,加上刚才又赤脚在地面上站了许久,现下她就觉得不太舒服。
头昏昏沉沉的,被谢清池抱在怀里,只觉得热的慌,于是挣扎着要脱离谢清池的怀抱。
“别闹,晚上冷。”感受到怀里的挣扎,谢清池稍稍放松了些力度,但还是将姜渔整个人抱在怀里,也将里侧的被子压实,确保不透风。
姜渔顿了顿,扭动着身子从面对墙壁转过来面对谢清池,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面容肃冷的谢清池,委屈巴巴地问:“谢清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谢清池低头看她,怀里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的,两扇睫毛像两把刷子,上面挂了细小晶莹的水珠,瞧着十分惹人怜爱。
他不说话,她就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
一双柔软的小手抚上谢清池的脸,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谢清池的喉结滚了滚,紧接着,一只手就落在了谢清池的喉结上,后者的眼睛瞬间张大了几分,眸色变得深沉。
他低低地说:“别闹,乖乖睡觉。”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始作俑者又将手往下挪了几分,落在谢清池的胸口上,似乎觉得手下的触感不太真实,那双手又用了几分力度,捏了捏。
手下的肌肤出乎意料的光滑,姜渔看谢清池没什么反应,动作越大胆了几分。
在他胸口处游移的手,摸到两处凸起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谢清池也跟着她的动作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