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姜渔问。
青栀犹豫了一下,说:“觉得您是特意来看王大人的?”
站在阴影处的谢清池,在听到青栀的问话后,头朝门口的方向靠了靠,虽然站在这里足以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但他还想看看姜渔的神色。
姜渔的手一顿,而后捏起青栀的鼻子,“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在陵县人生地不熟的,从何处知道王景然要回来的消息?还三更半夜特意跑来见他?”
说完这些,姜渔的神色有些伤感,她叹息道:“已经是物是人非,木已成舟,这些话不要再说…”
“是。”
青栀低下头不再言语。
刚好珍珠拿着从库房里挑来的土特产,两个婢女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谢清池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望着姜渔在烛火下柔和的眉眼,心里仿佛坠了铅似的沉重,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府衙是办公的地方,但谢清池忙起来的时候会宿在这里,所以在后院特意开辟了一个小院子,用做他自己的生活起居之所。
谢清池回到小院的时候,两个亲兵已经帮他铺好床,他则去了耳房洗澡。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看到姜渔已经在床上坐着等他,她的婢女不知道去了何处,连原来在房里伺候的两个亲兵,也被她支出去了。
谢清池微微一愣,站在门口没动。
姜渔仰头去看他,男人的身影高大健硕,被烛火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罩住,他的头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里衣上被头上的水滴滴出一圈水渍。
沿着脖子往下,健硕的胸肌和腹部若隐若现,可能没想到姜渔会出现在这里,他的里衣带子只是胡乱一绑,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谢清池的神色有些怔忪,可能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没等姜渔说话,他便抬步去屏风处抱了自己的披风,往门口走去。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去隔壁睡,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眼见他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上,姜渔急急出声:“谢清池!”
被喊住的某人顿在了那里,手还保持着放在门上的动作,没有转身,背对着她。
姜渔从床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清池闭上眼,听见姜渔微微颤抖的声音。
“谢清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谢清池没做声。
姜渔也没接着说,而是叹了口气。
半天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睁开眼,感到背后被一阵柔软覆上,腰际被人从背后抱住,细腻的肌肤在他灼热的身上摩擦,惹的那微凉的柔荑也暖了不少。
“谢清池,你要是不明白,有疑惑,你来问我呀,不要不做声就生气,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姜渔的声音又娇又软,像一把羽毛刷子,轻轻地刷在谢清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