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才再不敢多话,出去交代事情。
姜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青栀守在床边,屋内暖和一片,见姜渔转醒,青栀赶紧递了杯热水过去。
一杯温茶下肚,姜渔扭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色,“谢清池回来了吗?”
青栀摇头,“燕王…那会儿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也没有派人回来过。”
姜渔愣了下,问:“他下午从房间出去的时候脸色怎么样?”
青栀仔细回想了一下,开口说:“脸色很平静。”随即又担忧的问:“夫人,燕王是不是知道您与王大人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提起王景然,姜渔心里酸酸的,下午…她对谢清池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她还骂他…无耻…
但是谢清池居然没有生气。
“那个…府衙内有小厨房吗?”姜渔问。
青栀想了想,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按理说应该是有的吧。”
姜渔点头,窗户上糊的明纸透出黑色的暗影,檐下一盏盏牛皮纸灯笼已经挂起,外面黑漆漆一片,她盯着那灯笼看了许久,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问:“下午的时候谢清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他一向忙的很,不是待在军营就是在府衙内处理公事,连她从陵县回来,都没时间亲自迎接,平日里不到睡觉的时候,基本上是见不到他的人的。
“奴婢不知。”
姜渔摆摆手,“罢了,摆膳吧。”
青栀应是,出去张罗晚膳。
桌上摆满了姜渔平日里爱吃的东西,金丝卷,板栗酥,银耳莲子羹,她略略挑了点,便让人撤下了。
实在没什么胃口。
青栀见状泡了壶花茶端上来,花香四溢,茶汤清亮,姜渔抿了口,抬头见珍珠从外面走了过来。
看样子,是有事情。
“夫人,胡嘉来了。”珍珠带着一身寒气而来,姜渔让她赶紧在铜炉边烤烤火。
“进来吧。”
话落,一身黑衣的男人便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跪在地方,行抱拳礼,“参见夫人。”
姜渔示意他起来回话,胡嘉站起来,立在门口,轻声道:“您让臣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说来听听。”
一晃这么几日过去了,胡嘉那边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姜渔还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胡嘉看了眼姜渔,又看了看房间里站着的几人,不知要不要开口。
姜渔已经干脆利落地话了:“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臣派去小汤山的人现,在一处塌陷区有火药的痕迹,而且汤河的上游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说明之前那场洪灾和泥石流确实有人为的成分。”
姜渔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之前只是怀疑,看来,这里头还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