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的确还没歇下。
正如赵伟才所言,从王城来了山城这苍凉之地,她有些水土不服,平日里都觉得嗓子干痒难受,更别提这里动辄漫天黄沙,更让她无法适应。
娇软的贵女,就算在王城里都要日日涂抹香膏,到了山城,因着前些日子在路上,马车里行动多有不便,只能让青栀和珍珠帮她稍微涂抹一下,这会儿子到了客栈,姜渔沐浴更衣后,珍珠正拿着软帕帮她擦头,青栀正拿了香膏,轻柔地在她全身涂抹。
娇养的娇小姐,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青栀每看她家小姐的身体一次,都会出惊叹,连珍珠都在一旁看呆了。
“夫人这身子,竟无一处不美。”珍珠不由得出惊叹,姜渔莹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火下,似乎泛着莹莹微光,连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都带着精致的美。
看到珍珠这副模样,青栀不由得有些得意,“自然,我家小姐可是王城第一美人。”
既然是第一美人,自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
姜渔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这会儿听她们这么一说,瞌睡全跑了,顿感肚子空空,于是吩咐珍珠去厨房取些吃食。
在珍珠的安排下,小厨房的火整夜都烧着,唯恐新夫人什么时候肚子饿了,炉子里煨着的莲子汤已经软烂极了,散着诱人的香气。
青栀也退下,去马车上取姜渔的贴身小衣。
两人离开后,姜渔还是感觉身体有些痒,于是放下床幔,褪下贴身的寝衣,拿着香膏在身体干痒处复又涂抹着。
屋内燃着淡雅的冷梅香,烛火跳跃,姜渔坐在床幔里,轻轻地动作着。
谢清池推门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少女育的极好的身体,被她扭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大片的白,随着身体轻轻颤抖,胸前的两团白腻,晃的人眼前晕,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真就好像只要一掌便能握住。
这是谢清池在梦里想过无数次的画面,他也这么做了。
小姑娘细细的腰被他握在掌中,古铜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与小姑娘莹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掌下的肌肤细腻的不像话,仿佛握住了一团软棉棉的棉花,几乎要将他溺毙其中,他顿觉口干舌燥。
待谢清池反应过来后,他才现,自己竟然做出了梦中才会出现的举动。
小姑娘的一滴泪滴在他肌肉鼓起的小臂上,谢清池才现姜渔哭了,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懊恼,眼见小姑娘打了个寒颤,转而拉起她身下的软被将她裹起来,才收回手,倏然一下背过身去。
姜渔初时被吓懵了,她原本一边涂抹香膏,一边想着往后该如何面对谢清池的时候,谢清池忽然就出现了,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腰,带着外面的寒气,冻的她忍不住抖,那粗粝的掌心和坚硬的盔甲硌得她眼眶红。
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待姜渔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现下的处境时,她真的被吓哭了,蜷在软被里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要钱的往下落。
屋内那道修长伟岸的身影在窗前和门下投下大片阴影,女子轻轻地啜泣声从房内传出,青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
珍珠也端着莲子汤站在门口,与守在门口的胡嘉面面相觑。
胡嘉原本守在门口,是听从了谢清池的命令,护卫姜渔的安全,虽然这客栈四处都是谢家军,按理说安全性该是不用担心的。
但保不准有些不要命的宵小之徒。
于是胡嘉便亲自守在了姜渔的房间门口。
已经深夜,城门早已落锁,谢清池出现的时候,胡嘉吃了一惊,下意识要阻拦的时候,被谢清池冷眼扫过,他赶紧闪身让行。
真是不要命了。
刚才只是胡嘉下意识的反应,谁能想到此刻谢清池会出现在这里?毕竟白日里,胡嘉刚确认,这位新夫人好似并不受宠。
“燕王来了?”珍珠小声问。
胡嘉点头,一旁的青栀却担忧极了,眼泪瞧着就涌了出来。
看的珍珠和胡嘉目瞪口呆。
这主仆二人,真是一个赛一个能哭,眼泪说来就来。
“燕王不会伤害我家小姐吧?”青栀问。
胡嘉有些摸不准,毕竟这燕王狠辣的手段军中谁人不知?他跟在燕王身边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燕王逮到错处,用军规处罚。
这新夫人瞧着就不受宠,若是惹怒了燕王,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偏偏这新夫人的婢女哭的这么伤心,胡嘉有些不忍心,顿了顿,试探着道,“若夫人小心侍奉,把燕王哄高兴了,燕王应该不会伤害夫人的。”
青栀闻言,哭的更凶了。
她家小姐哪里知道如何侍奉人?从小只有被别人侍奉的份,那燕王与小姐还有过那么一段渊源,她早就知道那谢清池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小姐这下落到他手里,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
胡嘉被青栀哭的有些懵,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珍珠闻言,狠狠瞪了眼胡嘉,软声将青栀连哄带骗地拉了下去。
也就胡嘉那个愣头青看不清状况,珍珠早就明白了,这位新夫人在燕王心目中的分量可不轻。
就看这一应的吃穿用度,燕王下令全部要是最好的,有些东西山城没有,他还吩咐人专门从都城采买运回来,生怕亏了这新夫人。
房里燃着的美人醉,据说是新夫人最喜爱的冷梅香,他们燕地没有,是燕王派人专门从王城买回来的,据说还花重金请了工人回来,专门给新夫人做这美人醉。
燕王何曾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珍珠接到命令被派来伺候姜渔之前,早有人将姜渔的一应喜好告知于她,从那一刻起,珍珠就知道她的主子只有姜渔。
也唯有伺候好姜渔,才是她唯一要做好的事情。
谢清池还沉浸在方才掌下那抹滑腻的触感中,小姑娘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来,他又懊恼起来,定定神,他转身朝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