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举起手里的玉佩,就着睡床床帐外点着的烛火仔细打量着。玉佩整体是一个椭圆形,上面雕刻着两条并肩游走的游鱼。即使只在昏暗的烛火点缀下,那两尾游鱼也惟妙惟肖,刻画地极为生动。
自己重生之日自出身以来就随手佩戴的玉佩应声而碎,而今被一场怪病侵扰却又无能为力的自己,却又被一块玉佩治愈了。
玉佩的质地是难得的暖玉,触手温润。沈宁捧着玉佩,泪水不知觉滑落脸颊。
许是这就是外祖父给自己最后的庇佑了吧。
第二日一早,萧嵘心满意思地醒来,居然发现沈宁已经不在身边了。
“来人。”萧嵘惊觉,连忙坐起身来,伸手去触沈宁昨夜睡着的部分已经有些凉了。他立刻掀开了床帐,唤人进来。
“见过陛下。”正在外间伺候着沈宁用餐的春俏听见了萧嵘的呼唤,低头看向正在桌前用着早膳的沈宁,沈宁没有开口,只是用手里的筷子指了指萧嵘所在的方向,春俏明白沈宁这是要让自己进去,便连忙走了进来。“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们娘娘呢?”萧嵘自给自足,一把拽过了搁在一边衣架的一件外袍,草草地往自己身上一披,站起身来走了几步。
“陛下在找娘娘?”春俏不明所以,遂说道。“可娘娘半个时辰前就起身了,现在正在外头用着早膳呢?”
萧嵘听完了春俏的话,不免十分讶异。沈宁前世、今生都一致地不爱早起,不说前世种种,如今二人同床共枕六年多的时间了,沈宁那一次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身。
萧嵘自己因为每日早上都要上早朝,所以寅时初就会起身,每每自己这个时候起身,沈宁不是睡得很熟的吗?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萧嵘索性慢条斯理地自己扣好了外袍的腰带,问道。
“回陛下,快到寅时了。”春俏方才进来前,才特意看过了时辰,所以很快答道。“娘娘还特地吩咐了奴婢,若是陛下再不醒来就要让奴婢进来唤醒了。”
萧嵘走向了外间,发现沈宁果然正坐在圆桌前吃着早膳呢。
“你今儿是怎么了?”正在沈宁身边伺候的朱砂,连忙在沈宁的身边给萧嵘也摆上了一个凳子,萧嵘走过来施施然坐下。“往日里你不是最爱躲懒的吗?今日居然起得比我这个要上早朝的人还要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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