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三哥休沐,你随三哥出趟门。”沈令翰优哉游哉地背着双手,走在沈宁后面。
“你休沐不陪着三嫂,逮着我陪你出门算是什么事儿啊?”沈宁无奈。“我近日都不太想出门了。”
“檀青病了,你陪我去看看他。”
“青表哥病了?”沈宁听到沈令翰说祁檀青生了病,也有些担心地问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搬去和慧姐姐、姐夫一起住呢,姐姐家里人多些,要是生了病也有人能照顾他。他固执地一直住在书院里,身边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厮伺候着,哪里能照顾好他。”
“檀青一直住在书院里,也是有原因的。”沈令翰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的。“我想他病得虚弱,要是多些亲近的人能去看看他,兴许他的病能好得快些。”
“可我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怕是不太方便去看青表哥的。”沈宁扭转过头,说道。“三哥如果是真的担心青表哥的身体,不如明日早些去请个医术精良的大夫去替他看看。”
“宁儿,你当真不知道檀青的心意吗?”见沈宁又要离开,沈令翰小声说道。
“三哥,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沈宁猛地站定了身子,回过身来说道。“这话以后三哥都莫要再问我了,要是传出去了,我和青表哥都会被你害了。”
“可是檀青他。。。。。。”
“我相信青表哥就是已经有了决断,才会生了这场病的。”沈宁眼神黯淡,转过头去,带着朱砂和成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宁走到了和安郡主的房门前,和安郡主抬头看见了门外的女儿,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招手让她进来。
“娘。”沈宁几步走到和安郡主身边。“青表哥病了。”
“嗯,我听你三哥说了,明日你三哥还说要去看他呢。”和安郡主看着沈宁乖顺地倚在她的身边,摸了摸女儿滑若乌羽般的长发。“你看看,他一直不愿成婚就孤身一人,住在书院里连个尽心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娘,我。。。。。”
“宁儿,你不去是对的。”和安郡主知道女儿的心结,这些年来看着祁檀青也从一个青葱少年长到如今稳重青年的模样。每每和沈宁在一处时,那个平日里沉稳的人总会眼睛很亮,旁人哪里看不到他的心思,而女儿更是一早就看了出来,所以这几年减少了和祁檀青的接触。“你今后所嫁不是一般男子,皇家容不得你身上有一丝一毫的谈资落人话柄知道吗?”
“宁儿,如果要是没有太子在,我和你爹都在青哥儿身上动过心思。”和安郡主叹息。“可是现在都是一桩空谈了。”
沈宁回到自己的房中,打开了妆台内的暗格。暗格里头的那个匣子是可以取出来,沈宁屏退了左右,将匣子取了出来。她抱着那个匣子,转身走到床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