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扒在和安郡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了这几句话的和安郡主有些讶异,片刻后却笑了。
“真要是你三哥他那个人英雄救美,我倒也信。”和安郡主想想若是这样也并无不好,现在只要沈令翰可以乖乖成婚就好。“”
过了几日,沈宁这边刚刚起床梳洗好正在桌边吃早饭,连翘就急匆匆地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宁问道。“你跑得那么急?难道是那个魏安东情况不好了?”
这几日她仍让连翘的哥哥每日去恒通医馆看看魏安东的情况,她叮嘱了连翘若是魏安东的情况产生了变化或者是沈令翰留给医馆的银钱不够了,都要来及时通知她。
所以看着连翘今儿一早这样急慌慌地跑进来,沈宁还以为是魏安东又出了什么事情呢。
“小姐,那魏安东好着呢,他在医馆倒是听话,每日乖乖吃药养伤的。”连翘好容易喘匀了气。“是那个承恩伯府的三公子出事情了!”
“宋元,他能出什么事?”
“今日外面大街上的人都传疯了,说宋元昨夜留宿红袖招的时候,半夜里被人打了闷棍拖了出去。今儿一大早天亮了才有人发现他,被扒光了衣服挂在前门楼子那里的一处高架上。听说他光着身子给了来来往往的老百姓们看了大半个时辰,承恩伯府的人才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把他从高架上救了下来。”
“哈哈,真的吗?”沈宁想不到宋元的报应来得这么快,前门楼子那里虽然住的多是些平头百姓。可流言蜚语就是在这班老百姓的嘴里才传得最快了,这已经过了半天的时间,宋元的遭遇怕是全京城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是真的,小姐。现在京城各处都传得绘声绘色的,连那个宋元身上有几个胎记都说得清清楚楚呢。”连翘说得眉飞色舞的。“这个宋元把人家好端端的人害得那么惨,可算是有了报应倒了一个大霉了。”
承恩伯府内如今乱成了一团,宋元那个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被挂在高架子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风,一觉醒来又发现自己光裸着身子被一大群老百姓围观,这一惊一怒再被冷风一激,待被他搬回到承恩伯府时就已经昏昏沉沉任事不知了。
承恩伯夫人平日里最疼爱这个年纪最小嘴又最甜的幼子,看着此时宋元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得昏睡着,一张手绢都被哭得湿透了。
“你还有脸哭?”承恩伯大怒,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看他们承恩伯府的笑话,自己和长子、次子一早天未亮就去上朝了,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回来路上却见着沿路百姓对自己的马车指指点点,还不免心中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回到伯府后看到这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才知道是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在满城人的眼前出了大洋相了。想着明日还得上朝,再想想明日他人看他的眼神,承恩伯的头就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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