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贝曦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撇了撇嘴,“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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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控制不住发怒之前,沈言勋颤抖着手摁断通话,把手机狠狠地扣在桌面上。
“好了,别伤心了。”段行舟仰头喝了口酒,“为女人不值得。”
沈言勋一言不发地伸手去拿酒瓶。
段行舟眼疾手快地抢走,“你干嘛?脚都断了一只还喝酒,你是想两只都断啊?”
“就一瓶。”沈言勋望着他,目光脆弱不堪,“我不会喝醉。”
段行舟这辈子都不会再信他不会喝醉这样的鬼话。
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个断了一只脚的醉鬼扛上车的。
沈言勋躺在后座不安分,时不时要往地上滚,段行舟还得坐在旁边摁着他,烦得头顶都冒烟了。
他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除了某人的名字,其余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段行舟录了一段给贝曦发过去,加上自己一段语音:“你还要不要他?不要我带走了。”
贝曦消息回得很快,冷酷无情的两个字:【随便。】
段行舟望着手机屏幕忍不住骂了声艹:“兄dei,你这是彻底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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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终于变回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间,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人抱着水果盘吃葡萄,一个人心无旁骛地看玛丽苏言情剧,再也听不见男人充满鄙夷的吐槽,贝曦竟然觉得不太习惯。
沈言勋一个晚上没回来,两个晚上也没回来。
家里的菜吃完了,她懒得去买,索性就没吃晚饭。结果半夜从睡梦中被饿醒,胃一抽一抽的难受。
打算去烧点热水喝,刚走到卧室门边,突然听见外面有很轻的脚步声,贝曦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急忙搜索房间里有没有防身的利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好把台灯拔掉,紧紧攥在手中,脱了鞋轻手轻脚地往外面挪,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
外面没有灯,浅白月光照出一抹高大的黑影,贝曦深呼吸,卯足力气,台灯重重地朝那抹黑影砸过去。
一声闷哼,听起来有点熟悉。
贝曦心底“咯噔”一下,磕磕巴巴地出声:“沈,沈言勋?”
“啪”地一声,走廊灯带被打开,男人拄着拐杖抬着一只脚,满脸痛苦地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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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以为家里遭贼了呢。”贝曦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心情无比郁闷,“走路那么小声还不开灯,活该。”
“是该提前打声招呼。”沈言勋垂着眸,始终没看她,“对不起。”
“……”这人又发什么神经?贝曦扯了扯唇,“你脚怎么回事?”
“不小心崴了一下。”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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