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谁给那么小的孩子喂了虎狼之药,还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贪图美色?
可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贪图女色之人!还是说有什么隐情?
“可有解?”宋才问道。
云世忧摇摇头,“没有,年头太久,而且药性太烈,他能坚持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我猜想当年是有什么贵人帮了他,而且用好药给他滋补多年,才能保全性命。”
不知为何,宋才突然觉着全身发凉,从心里一直凉透了全身,他将云世忧揽怀里,紧紧抱住。
云世忧从他怀里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怎么,让我抱一会儿。”好半天,宋才才将云世忧放开。
云世忧重新得了自由,“你放心,用了我的药方,指定让他过好这个冬天!”
宋才笑了笑,只是那笑太过勉强,“自然信你。”
说到这儿,云世忧有些泄气,“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寒池水,我已经让冷月宫的人出去找了,希望阿念能平安度过此劫。”
“致远山庄和无情阁的人也出发了,皇上还派了白锦钰,我相信,老天不会那么不开眼,阿念一定会没事儿的。”宋才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底儿,他亲眼目睹了阿念的母亲受冰珀之毒的摧残,直至油尽灯枯,耗尽生命。
那么阿念呢?会有奇迹发生吗?
“爹爹……”里间突然传来微弱的喊声,二人一惊,直接冲了进去。
宋才看着床上瞪着眼睛的阿念,直接将人抱进怀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爹爹,我好饿……”阿念感觉浑身没力气,还直打哆嗦,奶声奶气地要吃的。
“阿念等等,娘亲去给你拿吃的。”云世忧看到醒来的小人儿,喜上眉梢,听到他要吃饭,立马蹿了出去,不见踪影,逗的阿念呵呵直笑。
“爹爹,我做了好长一个梦,梦到娘亲了。”阿念窝在宋才怀里,把玩着宋才腰间的配饰。
宋才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哦?梦到云世忧了?”
“不是,不是新娘亲,是阿念的娘亲。”阿念费力地解释。
“那跟爹爹说说,娘亲长什么样?”
阿念蹙起小眉头,然后摇摇头,“没看清,娘亲穿了一件白裙子,感觉很漂亮,像新娘亲一样漂亮,她对我笑,可温柔了。不过,她让我别跟着她,我就好伤心。”
宋才轻轻拍了拍阿念的背,“阿念不伤心了,爹爹陪着你呢,还有这么多人都喜欢你。”
阿念扬起小脑袋,“爹爹,我好冷,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就不能去看小弟弟了。”
宋才轻轻在阿念额头落下一个吻,“阿念就是染了风寒,过几日就好了,这两天听娘亲的话,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爹爹带你出去玩。”
阿念笑了笑,两个深深的梨涡印在脸上,分外可爱,“好啊,我要回山庄看秦叔叔,他都好久不来京城看我了。”
“好,阿念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
一连几日,阿念的状态时好时坏,整个安国公府的人的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尤其以宋才、云世忧和泽林最甚。而派出去的人一连五日都没有寒池水的下落,璇清帝还下旨张榜,谁能弄到寒池水,奖励黄金一万两。
金钱的促使下,五日来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璇樾各处百姓此处相传,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拿到这一万两黄金。
不过这几日泽林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这日,吃过午饭,泽林没有像往常一般去看阿念,而是找了借口将云世忧打发走,留下宋才一个人。
宋才知道,泽林一定是为了那日先皇后的画像而不甘心,能忍住这么多日不问,怕是已经到极限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