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对自己对殿下有信心哇,他这么好,殿下才不舍得不要他呢。
旭生与徐锦文认识了五年,看到他刚开始还一本正经,到最后眼神又得瑟了起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太子既然肯花了这么多功夫寻找师弟,且当年不惜自毁前程只为了借机将人锁在身边,也许……真的是他杞人忧天了。
“师弟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但是有时候,却又是羡慕的。
师弟这般,敢作敢为,不畏首畏尾,才更让他羡慕,他顾忌太多,反倒是……错失了很多。
“师兄你怎么这般老气横秋的,明明五年前你还是一个鲜活的小少年啊。”莫不是被师父带的老成了这么多?
旭生无奈地看他一行:“想好等下怎么忽悠周太子吧。当心别露陷了,还有……这次启程,我就不跟你去大周了。”
“啊?师兄你要回灵山了?”
“是的,灵山需要有人坐镇,师弟你别忘了每隔十年的祭祀就好。还有,这三个月期间,若是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记得看师傅给你的锦囊。”旭生道。
“这两个?”徐锦文从脖子里掏出这那两个锦囊,一红一绿。
“对,红的是关于你的意外,绿的是关于崽崽的,不要弄混了。”旭生得到了徐锦文的应答,这才出了大殿,将一直守在殿外的周修尧给喊了进来。
徐锦文这才松开了猫崽崽的耳朵,发现猫崽崽已经睡着了。
他点了点猫崽崽的小肚肚,“贪睡鬼。”
说罢,淡定又紧张地看向殿门口。
而他没看到的地方,猫崽崽本来正乖巧地趴在他腿上,只是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乌溜溜的猫瞳转了转,疑惑地咬了咬爪爪:咦,变心是啥意思?爹爹跟旭生叔叔为什么要说周太子变心?为什么爹爹的心跟周太子的心一样?
猫崽崽随后猜到了什么,瞪圆了猫瞳:哇哇哇啊,莫不是爹爹跟那个喂食太子有一腿的意思?莫不是……爹要负了娘!
喵,崽崽要没有娘亲了!
而另一边,周修尧得到了旭生的应肯,推开了殿门,关上,再往前走,一眼就看到了一副国师袍正装打扮的徐锦文。
这么瞧着,还挺像回事。
周修尧在徐锦文对面的坐垫上落座:“国师可是要卜卦了?”
徐锦文嗯了声,拿出一个签筒,里面放着很多个竹签:“选一个吧。”
周修尧淡定地选了一个,扫了眼,挑眉,递给了徐锦文。
徐锦文看了看,随意扔在了一边,像模像样的用手指点着算了算,最后陡然睁开眼,戴着面具看不真切,但是对方反应剧烈,一看就是神棍的标准架势,开始了忽悠:“嗯……这个卦文,是大吉啊。”
周修尧眼底噙着笑意,嘴角却是抿直了:“嗯,国师继续,你看孤这……段时间内,还能见到阿文吗?”
徐锦文听到那声阿文,小心脏酥了下,淡定道:“这个嘛,理论上说,本来是可以的,但是……这卦文虽然结果是大吉,中间,却还是有点小波折的。”
周修尧道:“哦?不知……这是?”
徐锦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周太子这未婚夫怕……不是等闲之辈啊,本国师占卜到,他祥瑞加身,福泽深厚,乃是大贵之人。不过,这贵人想要成事,都是要渡劫的,对方这劫难,一别五年,少一日,就不得渡;多一日,都不可能。”
周修尧瞳仁一缩,抓住了关键点:“少一日,都不得渡是何意?如果少了呢?”
徐锦文继续忽悠:“这自然是天机了,不过么,本国师念在周太子对本国师先前有助,泄露一二,也算是我们有缘。少了自然是重新渡劫,再渡五载。”
周修尧放在膝盖上的手陡然攥紧了:原来……竟是这样么。
怪不得小东西不肯认他……
徐锦文借着面具的遮挡,多看了周修尧几眼,忽悠兴头上了,多加了一句:“当然,还有一件事,算是本国师格外照顾周太子,格外透露的,你那未婚夫乃是天命所归的贵人,殿下……可要好好对他啊。”
周修尧:“……”这小东西算个卦还不忘给自己镀一层金,还真是相当的……招人喜欢了啊。
周修尧昧着良心夸赞了几句,“这个自然,国师果然高人,孤知晓了,那就再等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