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尧脚步一顿,回头:“不肯喝?”
小顺子嗯嗯嗯点头,他也没这个胆子逼徐伴读喝,可一劝,徐伴读就装睡,他也着实没办法了。
周修尧无奈地朝里间看了眼,就看到床幔动了动,怕是那小东西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了,装睡?不喝药?很好。
周修尧让小顺子去将一直温着的汤药给端过来,小顺子一喜,连忙应了就去端了过来。
周修尧接过来,挥挥手让小顺子退下了,这才抬步走了过去。
徐锦文从周修尧到了门口就听到了,他连忙躺了回去装睡,他已经醒了,根本就没事儿,他一点都不想喝什么安神汤,说是汤,其实就是药啊,很苦的……
徐锦文在周修尧走过来的时候,赶紧装睡,小呼噜打得特别有节奏,起起伏伏的,听得床幔外的周修尧嘴角扬了扬。
单手撩起床幔搭在一旁的银钩上,在一侧落座,用汤勺搅拌着里面的汤药:“徐伴读这是睡了?”
徐锦文:“呼噜噜……呼噜噜……”
周修尧:“看来徐伴读这是睡了,那孤只能牺牲一下,一口接着一口的喂了。”
徐锦文身板僵了僵:“呼……噜噜……”
不、不是吧?殿下要喂,怎么喂?
周修尧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呢,徐伴读都睡了,似乎不怎么好喂,还是徐伴读醒着好,醒着孤就有办法让药不苦。但是呢,徐伴读睡着,那孤为了防止汤药洒了,只能牺牲一下,一口接着一口哺喂了,哎,孤这么好的主子,真是世间难寻了……”
徐锦文一听嘴对嘴喂,蹭的睁开了眼,大概是觉得自己睁得太快了,抚着额头,眨巴了一下眼:“属下这怎么睡着了?殿下……何时来的啊?”
周修尧淡定地坐在那里,就瞧着徐锦文装:“孤也是刚刚好,听说徐伴读怕苦?”
徐锦文哭丧着脸,蔫蔫点头:“是啊殿下,这药真的很苦啊,殿下啊,其实属下真的没事儿了,只要殿下给属下一口肉,绝对生龙活虎。”
“这样啊,可是药不喝怕是不行,不过,孤有办法让药不苦。”周修尧淡定道。
徐锦文眼睛一亮:“真的?”
周修尧神神秘秘地扬了扬嘴角:“怎么,孤何时骗过徐伴读?”
徐锦文想想也是,特别欢实地接过来,一口闷了,结果苦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巴巴瞅着周修尧:殿下不苦的办法呢?完全没有……
结果,下一瞬,徐锦文就看到某个不要脸的直接侧过头掌心撑着他的后颈亲了下来。
徐锦文:“…………”
徐锦文完全吓懵逼了,等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眨巴了一下眼,再眨巴一下,周修尧意犹未尽地松开,额头抵着他的:“徐伴读,还苦吗?”
徐锦文茫然地睁着大眼,还懵逼中:“……”
周修尧淡定继续忽悠:“看样子是不苦了,孤的办法果然好。一个人的苦,两个人分担了之后,是不是不苦了?瞧,徐伴读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徐锦文抖着爪子:“……”骗子!殿下你个大骗子!
殿下你这是!胡说!八道!
他这明明是被吓得已经没感觉了,舌头被亲得没感觉了!
徐锦文幽怨地瞅着他,遇到这么一个主子,时不时就戏精上身,心好累,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腿子,他还要配合,还要拍爪子夸赞亲亲抱抱举高高,心好累哦。
徐锦文到底心大,以为周修尧又开始排练上了,这些时日,他没少被周修尧占便宜已经习惯了,听周修尧说已经告诉了徐阁老没事儿了,才放心睡了一觉。
不过翌日一大早,还是去跟徐阁老认错了,当时他突然晕了,肯定吓到祖父了。
徐阁老嘱咐了徐锦文一番让他好好跟着太子,不许闹事,徐锦文心虚地回去了:不是他闹事,是殿下要带着孙儿闹事啊祖父!
而另一边,徐锦文去见徐阁老,周修尧这边也得到了禀告。
周修尧瞧着跪在面前的暗卫:“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