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文:“……”
他僵硬着脖子向下看去,看到自己的爪子不知道何时从周修尧的衣襟里探进了他的胸口。
徐锦文:“…………”祖父诶,明年的今日!就是孙儿的忌日啦!
周修尧看到小东西一副真的被吓到的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声:“行了,赶紧拿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觊觎孤的……”
徐锦文嗖的收回手,吓得一激灵,手忙脚乱地爬了下来,差点直接摔个四脚朝天。
周修尧也随之坐起身,徐锦文站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老实的很:“殿下对不起,属下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属下还以为……以为……”
周修尧淡定挑眉:“孤有说什么?行了,谅你也没这个胆子,穿上衣服。”
徐锦文偷眯眯瞧了周修尧一眼,确定他是真的没生气,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将衣服穿上了,随后服侍周修尧起床,换了药,转过身却准备膳食时,一脸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让你手贱让你手贱,谁的便宜不好占你竟然占殿下的!
要不是殿下心好,绝对没那种心思,你这样的早就被砍死个十次八次了!
周修尧瞧着徐锦文怂哒哒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脑海里闪过醒来时他亲自将小东西的手放在衣襟里的画面,看来,他的确是有先见之明,小东西蠢起来,也蠢得极合他的心意,按照他想得来。
而另一边,怜贵妃被吓得一夜未眠,第二天就直接病倒了。
周帝心疼坏了,让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去了怜宫给怜贵妃诊治,不过最后从上到下检查了一番,不过是小风寒,喝两幅药就没问题了。
但是也让周帝陪在了怜宫一整日,宽慰怜贵妃的心。
消息传出去,气得姜皇后与徐妃差点直接晕了。
姜皇后的寝殿里,嬷嬷挥退了所有人,姜皇后直接砸了手边的一个颇为喜欢的瓷瓶,咬牙切齿:“凭什么?凭什么本宫一切都不如人?”
以前不如玉妃,她认了,这整个大周,怕是都找不出另外一个姿容如此的女子。
可如今,一个替身竟然还能骑到她的头上。
这也就算了,凭什么她是皇后,她所生的大皇子却不是太子。
反倒是那个贱人生的皇子成了太子?不就是那贱人长了俺么一张妖媚的脸么?有什么好的?
一个玉妃已经成了她的心头刺,如今又多了一个怜贵妃,何时才是个头啊,她受不了了!
姜皇后的眼神越来越怨毒,最后带着杀意,从未如此强烈过,尤其是昨个儿听说皇上将临王喊到御书房,差点就废掉了对方的王位,虽然后来化险为夷,可姜皇后还是恨。
“真想杀了她……杀了太子……他们为什么都不去死?”姜皇后知道自己这么说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可她贤良淑德这么多年,她根本就不想。
一旁的心腹嬷嬷突然出声:“娘娘,若是想杀了这两位,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嗯?”姜皇后不过是逞口舌之外,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愣住了,转过头,定定盯着嬷嬷看:“你此话当真?你真的有办法能除掉这两个碍眼的东西?”
那嬷嬷笑了笑:“娘娘,你可别忘了再过一些时日,是什么日子了。”
姜皇后想到这,就心肝疼:“不就是陶贵妃与那个贱人的忌日。”宫里还弄着一个长明塔呢,就是为了给那两个祈福,如果不是死了,她恨不得……
嬷嬷继续道:“那忌日之后呢?”
姜皇后想到什么,微微眯起眼:“嬷嬷的意思是?”
嬷嬷道:“等陶贵妃与玉妃的忌日过后,按照皇上每年的惯例,都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后宫的妃子自然削减了脑袋想要随架在侧,怜贵妃虽然怀有身孕,不过三月已过,已然无碍,她自然也怕这一个月生出变故,肯定会想方设法跟着。如果娘娘想要除掉一男一女,最好最有效一劳永逸的办法……相信娘娘比老奴更懂。”
姜皇后早就想到了,可万一途中出点事,可不妥了,这也是她不敢乱来的理由:“可万一出点事……”
嬷嬷笑道:“娘娘怕是不知,临王殿下可早就设下了套,娘娘忘了去年这个时候,梅林那一偶遇救了差点摔倒的怜贵妃吗?临王殿下可是帮了怜贵妃一次,这一年来……临王殿下暗地里可没少废心思,否则,娘娘觉得昨日为何这么凑巧,刚好临王殿下差点出事,刚好怜贵妃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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