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尧:“哦?徐伴读如何知晓小顺子带那俞昌出宫了?莫不是……徐伴读又偷听了?嗯?”
徐锦文:“…………”
周修尧瞳仁更深了:“看来,徐伴读的确是偷听了。”
徐锦文:他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殿下的套路QAQ
而随后又过了几日,临王筹谋了皇家狩猎场的刺杀意图陷害太子的事终于露出了端倪。
御书房里,周帝坐在御案前,一张脸黑沉如水,死死盯着手里禀告上来的密信,眼神里翻滚的浓黑,让一旁伺候着的荣德海揣着手,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殃及池鱼。
周帝突然猛地将密信拍在了御案上,大吼着让外面的禁军统领带临王进宫。
临王自从狩猎场失败了之后,就一直心情忐忑,他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已经半晌钉钉的事,因为周修尧突然为了击退刺客保护周帝等人撤退而受了重伤,御医说差点醒不过来,他并未亲眼见到,本来想着就算是能弄死周修尧也不亏。
可没想到周修尧竟然醒了,父皇还开始彻查,临王这才开始慌了。
临王得到周帝让他进宫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可无论他怎么收买前来颁旨的太监,对方都三缄其口。
临王最后没办法,却又怕真的出事,临走前说要换一下衣服,避开了宫里来的人,立刻写了两封信,快马加鞭送走了。
临王进了宫之后,一踏进御书房,周帝直接怒吼一声:“逆子,还不给朕跪下!”
临王立刻噗通跪了下来,心里也暗叫一声不好,只是跪下来之后,抬眼,露出一脸的茫然,打算来个抵死不认:“父、父皇……儿臣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你还敢说,你干的好事!行啊,打主意动到朕的头上,动到太子的头上了!”周帝直接将那些证据甩飞了出去,全部砸在了临王的脸上。
临王垂下眼迅速捡了起来,“焦急”地翻看着,等看完了,脸色一白,抬起头,眼圈就红了:“父皇……这很显然有人在陷害皇儿!挑拨皇儿与太子之间的兄弟情义啊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啊!”
如今怕是只能将这事往外推了,太子重伤,根本不会有人信太子才是主谋。
这时候他若是咬着太子不放,只会更让周帝震怒。
果然,临王这一步棋走对了,周帝皱皱眉,脸上的怒意减了一些:“你说有人挑拨你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临王抹了一把脸,双眼泛红,跪爬着往前走了几步:“父皇,儿臣若是有这个心思,一年前父皇要立九弟为太子的时候,儿臣那时候就不会那时候坐视不理了,可那时候儿臣并未做什么,怎么可能一年后突然又想要用这种事来害太子?”
临王一年前得知周帝因为愧疚之心加上当时于老太傅极力夸赞九皇子有当年周帝的聪慧与治世之才,刚好那时候他与二皇子争储君之位搞出了不少事情,周帝一怒之下就直接出其不意地立了九皇子为太子。
当时临王根本不在意那么一个小东西,安家这些年落败,根本不成气候,只是凭借着愧疚,又能长久到何时?
只要暂时不让二皇子得了便宜,加上他也不想让周帝觉得自己太过觊觎那个位置,就并未争。
果然,周帝对他大加夸赞,可谁也没想到,就那么一个他们谁都没看上眼的九皇子,一个小可怜,竟然在一年的时间里,迅速成长,甚至仅用了半年就获得了周帝的肯定。
一改先前不过是随便抓个背景足够周帝拿捏的来挡一挡,竟是真的开始培养周修尧。
可不管他后来用了多少心思谋害周修尧,如今他只要咬死了这件事不是他所为,就算是证据确凿,也足够迷惑住父皇的眼。
果然,周帝犹疑了,毕竟先前摆到他面前的,还有一份皇家狩猎场的刺杀是太子所为,如今又是一份大皇子的,也的确很有可能。
周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坐了回去,沉沉盯着临王。临王跪在那里,身上还有被砸出来的痕迹,一脸狼狈,加上眼圈泛红,倒是挺可怜的。
周帝刚想说什么,这时,殿外传来小太监的禀告声:“皇上,贵妃娘娘来给您送参汤来了,可要让娘娘进去?”
怜贵妃每日都会来送参汤,周帝听到怜贵妃的名字,眼底终于有了波动,看了临王一眼:“还不起来?”
临王赶紧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亲王服,站在了一旁。
怜贵妃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嬷嬷,她将膳盒接过来,让嬷嬷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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