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炜不得已,只能开始给徐锦文灌酒,意图将徐锦文灌醉了赶紧走人。
徐锦文自负千杯不醉,自然不怕,周玉炜倒一杯他喝一杯。
最后喝得周玉炜肉疼的不行,这些上好的花雕酒,这个蠢货竟然喝了两三坛……
等回过神的时候,周玉炜干脆直接一歪头装醉。
笑得徐锦文差点拍着桌子直乐,好在控制住了,说了几个时辰他也觉得嘴皮子疼,终于停了下来,也“醉”趴下来了。
徐锦文最后被周玉炜找人送回了徐府,赶紧回宫了,再也不提禁地的事。
这小崽子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多了。
徐锦文虽然刚开始没醉,但是到底喝了不少,回了房间就睡了。
只是睡梦中,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开始上来了,竟是真的醉得有些晕陶陶的,不仅如此,徐锦文总觉得脑袋有点痒,他挠了一下再挠一下,还有后尾巴骨也有些不舒服,他趴在锦被上,扭来扭去的,最后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宝福前来喊徐锦文时,徐锦文猛地坐起身,还记得自己要回宫了。
徐阁老瞧着徐锦文脸色通红双眼发亮的模样,皱眉:“玉炜怎么灌了你这么多酒?一身的酒气,不行就别进宫了,祖父让人递信儿给太子,你再歇一日?”
徐锦文摇头:“祖父,我没事儿。”
说罢,走得极直,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模样。
徐阁老瞧着的确是很正常,除了这脸蛋红得有些怪异,不过这小子以前偷喝酒也上脸,他其实也不想跟那个冷得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太子过多交集,怕引起皇上怀疑。
想来,只能叹息一声,让宝福送徐锦文进宫。
徐锦文坐了软轿进了宫,一路嘻嘻笑着从宫门下来了,踩着落日的余晖朝着玉心宫而去。
宝福进不得宫,瞧着徐锦文还算正常,只能回去了。
而他不知道的事,连徐锦文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确是喝得多了没事儿,但是这个多也有个限度,一但太多了,超过了那个度,还是醉了,只是这个酒劲儿会迟了一段时间才开始发作。
徐锦文晃晃悠悠地往玉心宫而去,还记得路,就是走路都开始打票了,边走脑海里还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不对,殿下还没理他呢……他也不想理殿下了……
徐锦文原本清明的目光,随着越来越靠近玉心宫开始变得迷离,只是脸颊泛红,双眼晶亮,瞧着还带着一股兴冲冲的兴奋劲儿,从模样上来看,的确是看不出任何异样。
徐锦文回玉心宫的时候,周修尧与荣宣以及小顺子都不在,周修尧被荣宣唤走了,荣宣是跟着一起去的,小顺子则是去了御膳房准备晚膳。
徐锦文有腰牌,守在宫门外的近卫并未阻拦。
徐锦文于是一路上就晃悠进了玉心宫,越走越觉得眼前的路有些迷糊,他迷瞪着眼,随着天色黑了下来之后,徐锦文几乎是扒着墙壁往前走的。
边走也就算了,还边傻笑,那嘿嘿嘿的笑声在宫里格外的怪异。
暗处的几个暗卫瞧着对方这模样,对视一眼,并未出现。
徐锦文越走越晃悠,最后脚下一个踉跄,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找不到自己的“偏殿”了,咦,他寝殿到底在哪儿呢?
倒下来之后,扑了扑身上的灰,挣扎着半跪了起来,只是一歪头,突然在草丛里看到一个洞,不大,被杂草遮住了,是个狗洞。
徐锦文歪了一下头,认真瞧着,突然嘿嘿嘿笑了起来,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还以为自己还是喵喵,就顺着那狗洞钻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暗卫本来还正皱眉,考虑要不要将徐伴读给带走,毕竟这是禁地的墙根,只是还没回过神,就看到徐伴读顺着一个狗洞钻进了禁地……
众暗卫:“……”完了,他们不能进禁地,谁将徐伴读给弄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知道坏了事儿,赶紧去通知太子。
周修尧从御书房回来时,刚踏进玉心宫,就看到几个暗卫齐刷刷地跪在了他的面前:“殿下,属下失职,还望殿下惩罚!”
周修尧眯眼,沉冷的目光带着锐利的森寒:“何事?”
暗卫头垂得极低,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太子殿下,额头上冷汗簌簌往下落:“回、回禀殿下,属下等人一时不察,徐伴读他……从狗洞爬进了禁地,属下不敢擅闯,特前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