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贵妃抱着徐猫猫,带着周帝与徐妃进了后殿,只留下一个曹嬷嬷跟随。
一进去寝殿,徐妃就先一步跑进了后殿,按照周玉炜告诉她的位置,惊讶捂着嘴故作姿态地喊出声:“呀,这是什么呀?皇上您快来看啊。”
周帝本来想到先前陶贵妃的模样,心里已经开始忧虑了,可这点子犹豫被徐妃这话彻底打断了。
他深深看了陶贵妃一眼,这才大步迈了进去,一身龙袍甩得猎猎生风。
陶贵妃盯着两人的身影,朝着心神不宁的曹嬷嬷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才垂着眼,抱着徐猫猫走了进去。
一踏进后殿单独设置的内室,就看到徐妃得意洋洋地站在两个关上的镂空箱笼前,里面的牌位若隐若现,极为显眼。
周帝的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黑沉来形容了,大概是怒到了极致,反倒冷笑出声:“爱妃,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陶贵妃这时也戏精上身,神情并不见惊慌,只是幽怨,反问道:“皇上,您想让臣妾解释什么?”
“这是什么?”周帝冷戾的眉眼,像是刀子一般扫向陶贵妃。
徐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姐姐在自己的寝殿里供着这牌位,怕是……”意犹未尽的话,让周帝的怒意更上了一层。
徐猫猫瞧着徐妃得意的目光,差点没忍不住翻了个萌哒哒的白眼:如今有多嘚瑟,等下哭得就有多惨啊徐妃。
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啊娘娘!
陶贵妃因为是背对着徐妃,徐妃并未看到她的神情,看她不动弹,只以为她心虚,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皇上,既然不知道是何物,那臣妾替皇上打开瞧瞧好了。”
说罢,根本不等人动作,直接就打开了。
只是徐妃眼底得意的笑在突然看到牌位上的名讳时,骤然消失不见了。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牌位上的名字,揉了揉眼,“怎、怎么可能?”
周帝也随着徐妃的动作看了过来,等看到牌位上名字,高大的身体一僵,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了原地,许久都未动弹一下,原本震怒的目光却在看到那牌位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恍惚的茫然……
徐妃压根没想到会看到玉妃的牌位,炜儿明明告诉她的是“董俞柏”那野男人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安玉莲”那贱人?
徐妃身体晃了晃,突然看向那个紧闭着的另一个箱笼,眼底迸射出希冀的光,猛地扯开了,可这里面,除了一盏灯,什么都没有。
而曹嬷嬷看到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忽闪忽闪的烛火,猛地扑了过去,跪下拢着箱笼里的灯盏,等终于平稳下来,没有熄灭才松了一口气。
“大胆!”徐妃差点被曹嬷嬷扑倒,又加上并未看到预料中的东西,一怒之下,直接一脚踹向了曹嬷嬷。
陶贵妃看到这,大步走过去,扯住了徐妃的手臂,阻止了徐妃的动作:“徐妃,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敢再打一次试试?”
徐妃心气儿不顺,回嘴:“她一个奴婢竟然敢冲撞了本宫,别说是打,就是拉出去打死了也不为过。”
陶贵妃冷笑一声:“是吗?可本宫却不觉得是冲撞,只觉得对方是在忠心护主,还是说,在徐妃的心里,你宁愿本宫为皇上供奉的长寿灯熄灭了,也不愿这小小的‘被冲撞’?”
陶贵妃一字一句,简直将徐妃怼的毫无回还之力,后者刚想回击过去,突然抓到了重点,皱眉:“长寿灯,什么意思?”
周帝这时也回过神,神色复杂地看向陶贵妃。
陶贵妃却是并未说话。
被踹了一脚的曹嬷嬷这时跪爬在那里,伤心的解释道:“皇上,虽然老奴地位低下,不该多嘴。但是拼着一死,也不愿娘娘受了这等委屈,实在是忍不住说句话。老奴虽然不知徐妃是从何处听了闲言碎语告到了皇上这里。娘娘从十年前就立了这个牌位还有这盏长寿灯,一则是念着当年与玉妃娘娘的交情,娘娘心善不愿对方死后连个牌位也没有,孤苦伶仃;二则,是心中有皇上,但娘娘不善言辞,只能默默给皇上求了一盏长寿灯,供奉在这里,与玉妃娘娘的长明灯一起,只希望,下一世,也许玉妃娘娘与皇上……先前是老奴该死,怕这长寿灯灭了,才惊慌失措之下冲撞了徐妃娘娘,是老奴该死!但是皇上……娘娘不该受这等欺辱啊。”
随着曹嬷嬷这句话,周帝愣住了,尤其是听到那句“下一世”“那一句孤苦伶仃”,突然心像是被戳中了一样,身体踉跄了一下。
徐妃瞧着周帝这模样,脸色骤然惨白了下来:完了……
第11章徐猫猫:……厉害了喵的小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