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炜冷笑:“谅你这脑子也想不到,一则,是因为陶家是四大家之首;二则……因为当年这陶贵妃与那女人并称大周双姝,如果这陶贵妃也死了,这双姝就彻底消失了,父皇……这是睹物思人呢。”
而这个物,自然就是这陶贵妃了。
周玉炜阴沉着一张脸,想到陶贵妃今日的态度,拇指摩挲着右手的玉扳指。
吴公公听完了之后,额头上却是一层冷汗:“那殿下……我们以后怎么办?”
周玉炜一摆手:“暂时先别掺和了,嗤,就让那小子再过几日好日子。”
早晚有一天,他要弄死他。
他这些年对其余的皇子根本不在意,因为他们所有人,甚至包括后宫的这些女人都比不上那个女人再父皇心里的位置重要。
难保不会有一日,父皇突然因为那女人重新看到那小子。
所以,在此之前,他绝不能让他有机会翻身。
父皇还未立储君,未来无法预知,一切皆有可能。
徐猫猫不知道周玉炜想得有这么深,他看着周玉炜吃了憋,心情好得不得了。
等晚膳的时候,陶贵妃被他逗得心情极好,让嬷嬷在一旁弄了个小桌,放满了他平日里爱吃的小鱼干。
只是徐猫猫压根不喜欢吃小鱼干,第一次吃还稀罕,连吃两顿,他就不乐意了。
他是人啊是人啊,又不是真的喵喵!
于是,当陶贵妃面前的晚膳香气传来时,徐猫猫立刻蹭地站直了身体,仰着小脑袋巴巴瞅着上方挨着桌边的狮子头,他吐着小舌头,吸了吸口水,鸳鸯眼直勾勾的,让陶贵妃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歪过头,徐猫猫几乎是瞬间就纵身一跃。
两只前爪扒着边缘,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伸长了小脑袋就要去舌忝狮子头。
以前怎么没觉得,狮子头竟然!辣么!香!
只是徐猫猫还没舌忝到,就被曹嬷嬷给抱了下来:“哎呦小主子,这可不是您能吃的。”
徐猫猫小爪子勾着桌布,“喵喵”叫:为什么不能吃!为什么!
徐猫猫没养过猫,自然不知道猫崽子不能吃得太咸,他爪子尾巴其上,非要扒到一颗。
一旁的陶贵妃瞧着突然掩着唇笑出声:“行了,将它抱过来吧,你们去让御厨给它重新做个它能吃的。”
曹嬷嬷应了声,徐猫猫巴巴瞅着,生无可恋:不放调料不放盐,这还叫狮子头么?
猫生生无可恋了。
徐猫猫在陶贵妃腿上吐着舌头摊成了猫饼,鸳鸯眼还巴巴瞅着,可怜得很,猫尾巴也蔫蔫耷拉着,瞧得陶贵妃心疼不已:“雪团儿怎么突然这么贪嘴了?等下就有你能吃的了。”
徐猫猫眨巴了一下眼,突然知道自己怕是只能吃那种寡而无味的“狮子头”了,这完全没兴趣了呀。
他的猫眼灵动地动了动,突然想到什么,爬起来,乖巧蹿到他的小桌前,就开始扒拉小鱼干,藏了起来。
果然,曹嬷嬷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着嘴笑:“娘娘您瞧,还是咱们雪团知恩图报,这怕不是又要给九皇子送小鱼干去了……”
大概时说到了九皇子,看到陶贵妃淡然下的面容,连忙噤声,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旁。
陶贵妃在周玉炜离开之后,已经让人去查徐猫猫突然抓那王公公的缘由了,自然很快就得到了原因。
如今瞧见徐猫猫将自己的小鱼干分给那人,陶贵妃抬手:“曹嬷嬷,准备些别的膳食,让雪团儿送进去。”
皇上不许人进去,但是没说猫不能进去。
既然雪团惦记着救命之恩,那就由它自己去送吧。
这正和徐猫猫的意,只是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被曹嬷嬷亲自抱着,身后的小太监提着一个膳盒就往玉心宫去了。